李蘭瑤聽到這話,松了口氣。姬臻臻見她這副反應(yīng),不禁逗弄她,問道:“若這高三娘子真是討債鬼轉(zhuǎn)世,瑤瑤欲如何?”李蘭瑤正色道:“我信我看到的。若她真是,那定是她父母欠了她上輩子太多?!奔д檎槲恍?,“就愛瑤瑤這副有主見的樣子呢,可愛死了?!崩钐m瑤被她說的臉一紅,“明明臻臻才是最可愛的?!闭f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好軟好好捏哦,跟從前一樣?!奔д檎榈呐止献幽橆D時失去了笑意。不,她現(xiàn)在不想當小可愛!高三娘子的病已經(jīng)拖了許久,姬臻臻將梅夕芝借給李蘭瑤之后,兩人當日便去了高府。作為尚書府的嫡出小姐,李蘭瑤做足了禮數(shù),先是去見了高府的老夫人,問候過后才去了二房,又親去跟二房夫人知會一聲,才去小院見了那位高三娘子。姬臻臻原以為有梅夕芝陪著走這一趟,應(yīng)是萬事妥當了,但梅夕芝回來后,卻是面帶疑惑,李蘭瑤亦是一副眉頭緊鎖隱含擔憂的模樣?!霸醯哪愣诉@副表情?可是不順利?夕芝,那高三娘子病情如何?”“她沒病?!泵废χタ催^來,眉眼沉靜,語氣肯定,“望聞問切,都沒問題?!奔д檎樘袅讼旅迹安『昧瞬皇呛檬旅??莫非這高三娘子還有什么異常?”“確實有異常!”李蘭瑤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立馬就將這一路上壓在心里的疑惑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臻臻,今日我去見她,她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高三娘子性子開朗活潑,便是在病中,除了氣色不佳,也與平時沒甚區(qū)別。但今日,她寡言少語,看上去十分靦腆,我說十句她才應(yīng)一句,而且看我的眼神也透著生疏感。我見她病好了,又委實無話可說,便帶著梅娘子離開了。”梅夕芝略作猶豫,也道:“按照李四娘子的說法,高三娘子應(yīng)是剛病過一場,還拖了許久,即便病好了,也應(yīng)有殘留病氣,但她身上沒有,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康健。她這病……好得太快了?!薄斑€有,她很抗拒我的靠近,說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對方那嫌棄不喜的的表情,梅夕芝記得一清二楚。李蘭瑤聽到這話,表情尷尬。高三娘子說的哪里是不好聞,說的明明是一身騷臭味兒。高三娘子這話太過無禮了,她當時聽完都覺得愧對梅娘子一片好心,也愈發(fā)覺得高三娘子不對勁兒。姬臻臻目光微動,忽而笑了一聲,“夕芝身上有著淡淡的藥草香,好聞得很,她說的不好聞的味道,恐怕不是你身上的藥草香,而是你懷里的東西?!泵废χヒ汇?,隨即從懷里掏出了一枚荷包。這荷包正是當初回燕京的路上,她幫胡宅夫人接生,那位狐仙胡老爺所贈。里面放著的是一小撮狐毛。想到這狐毛可以保自己妖邪不侵,梅夕芝神色不由一變,“小主母的意思是,那高三娘子很可能是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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