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一禾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這兩句詞了。刷屏一樣，在里面滾動播放。

    在儺婆的注視下，芮一禾跨過門檻，走進院中。粗粗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面具里，就有三張熟悉的。

    一張是牛頭面具，在來小鎮(zhèn)的路上出現(xiàn)過，嚇到了開車的孫學政，后來被引路使帶走。

    一張曾掛在小賣部的空墻上。青面獠牙，凸眼紅發(fā)，掛了整整一排。

    一張是關二爺，鎮(zhèn)上的店家都供……不，有一家不供，就是羅家。

    回頭一看，單小野站在門口，腳抬起在半空中，但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就是不往下落。

    魏玉琴剛才站在門口，現(xiàn)在離門三米遠。

    芮一禾：“……”

    “你在外面等我?！?br/>
    魏玉琴松了一口氣。

    單小野連連點頭。

    儺婆真的很恐怖，單單是看她一眼心里就發(fā)慌，越看越恐怖，單小野打心底里排斥靠近她。

    芮一禾指著青面獠牙，凸眼紅發(fā)的面具問：“這是什么？怎么賣？”

    “小鬼面具?！?br/>
    儺婆說著，取下一張小鬼面具。

    “不要錢，送你?！?br/>
    儺婆的手比她的臉要年輕一點，皺紋不多，粗糙、有力，這是工匠的手。

    芮一禾沒接，搖頭說不用了。

    儺婆就把面具重新掛回去，同時也失去了和她交談的欲望。拿起一張初具雛形的面具，一點點雕刻。

    芮一禾再說什么，她都不回答。就像是忽然變成聾人，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芮一禾在院里走來走去，她也不管。

    既然人家大方，那自然要看個清楚。芮一禾如藝術家欣賞藝術品一般，細細觀摩。善人的面具，和藹可

    親，端莊慈祥：兇惡的面具，會讓人頓生恐懼，不敢太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