町井勛贏下比賽后,飄然離場。
他跟大圈幫只是泛泛之交,因?yàn)榍妨说廴素攬F(tuán)一個人情,才破例出手相助。劍神,在東瀛可是眾人頂禮膜拜的神仙,哪會插手幫派爭斗,既然情分已報,那就沒有留在場地的必要,走的突然,走的干脆。
觀眾們對町井勛的表現(xiàn),討厭大過驚訝。幾分鐘的時間,放那么點(diǎn)血,調(diào)動不起他們的腎上腺組,往常的比賽,哪一場不是血肉模糊?至于町井勛是走是留,他們才不在乎,而是瘋狂叫喊著牛擎蒼和周奉先,希望下一組的選手,能滿足自己嗜血的欲望。
隨著永伯喊出對戰(zhàn)者名字,趙鳳聲心中巨震!
周奉先對上牛擎蒼,這就意味著自己要和張烈虎交手!
勝負(fù)先擺到一旁,能不能活著走下擂臺,才是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想要獲勝?除非薛木魚附體。
對面的張烈虎似乎讀懂了趙鳳聲的心事,伸出手掌,露出奸詐笑容,握爪成拳,似乎想要將討厭的家伙捏死。
趙鳳聲低下頭,眼不見心不煩。
孫國雄接過天眼遞來的雪茄,點(diǎn)燃,吸了一大口,冷笑道:“鄭和森將賭場百分之二十股份送給了永伯,想要暗地里把我做掉。哼!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才肯出那么點(diǎn)股份,吝嗇鬼,活該鄭家要倒霉!你送二十,老子把整座賭場都送給那幫老不死的!跟我玩?老子舍命又舍財,你玩的起嗎?!鄭和森永遠(yuǎn)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是雙龍幫的大哥,當(dāng)自己是貴族呢?!既然不肯降低身份,就別怪死得難看!”
旁邊一名干瘦的老年人聽完孫國雄的絮叨,陪笑道:“今天過后,大圈幫就能夠獨(dú)霸江湖了,熊哥,你吃大餐,別讓了給兄弟們留點(diǎn)湯?!?br/>
這人叫智哥,大圈幫副幫主,前任龍頭堂兄,也是元老派系的領(lǐng)軍人物。
孫國雄瞟了他一眼,笑道:“智哥,您今年都六十歲了吧?混了四十年多年的江湖,還沒混夠嗎?喝點(diǎn)湯,當(dāng)然沒問題,可誰要想動我狗盆里的骨頭,得掂量一下自己牙口能否啃得動?!?br/>
一番話說得相當(dāng)絕情,寧肯把骨頭給了狗,也不肯丟給元老派系的同門,若不是孫國雄心里十拿九穩(wěn),信心爆棚,斷然不敢跟元老派翻臉。
“熊哥,你真要餓死幫里的弟兄?”智哥陰沉著臉說道。
“閉嘴!”
孫國雄橫眉冷對,“仗著自己入幫早了幾年,倚老賣老,天天就他媽知道吃喝嫖賭,遇事了,把腦袋一縮,躲得像王八一樣。你們誰扛過雷?你們誰拿下過一間酒吧?你們誰跟雙龍幫的人對砍過?只要有一人,我孫國雄就把他供著當(dāng)爺爺。老子立下的功績,為何要讓你們享用?再說一句話,我讓你們湯都沒得喝!”
當(dāng)眾打臉,智哥氣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但如今的孫國雄,非吳下阿蒙,不是手里僅有五六把砍刀的小混混了,而是坐擁半座城市的黑暗教主,再硬抗下去,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所以智哥知趣閉起了嘴巴,只是鼻腔喘著粗氣。
孫國雄站起身,來到牛擎蒼面前,擠出諂媚的笑臉道:“小牛兄弟,該你上場了,我老孫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都要靠你了。放心,哪怕輸了,我也不會讓兄弟白忙活,兩套臨海別墅,明天就去過戶?!?br/>
牛娃子還是一臉憨相,他對前面的比賽摸不著頭腦,為啥打,打完有啥好處?一概不知。反正張烈虎囑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一個提線木偶,毫無分辨能力。雖然覺得跟趙鳳聲作對,感覺很別扭,但既然是師哥開了口,那就要硬著頭皮應(yīng)戰(zhàn)。
“老……老孫大哥,額不太會打架,萬一輸了,你可別罵額。”牛娃子撓著后腦勺,吭吭哧哧說道。
換成別人這么說,孫國雄早就一腳踹過去,可人家是張烈虎師弟,哪怕罵自己祖宗,也要笑臉相迎。
孫國雄笑道:“不會的,只要盡力,輸贏沒關(guān)系,有張先生坐鎮(zhèn),萬無一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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