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何鷺馳一個下馬威,他看準了“乘風”和國鐵成立合資公司的時機,以資金鏈斷裂為由,逼迫何雪莉親自斬斷總部對海南子公司的一切扶持政策,讓子公司自生自滅。
他想,何鷺馳很快就會灰頭土臉的回到上海,屈服在他的腳下。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并沒有打響,何雪莉當機立斷賣了海島,把她自己所有的錢拿出來資助弟弟,將子公司更名為“云驛站”,脫離了“乘風”,變成何鷺馳為老板的獨資企業(yè)。
這種占盡了“乘風”便宜,過河拆橋的行為一度讓瞿楊氣得七竅生煙,不過瞿國明一點兒不介意,笑著說:“小馳是個有野心的孩子,讓他去拼一把,我們能幫的就幫一把,幫不上的就冷眼旁觀好了。”
瞿楊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臉,就沖他看到的那棟蕭條的辦公小樓來判斷,他不認為何鷺馳能在短短時限內(nèi)有什么作為,大不了有個公司管管,過過當老板的癮,等他把何雪莉的家當敗光了,自然就回上海來了。
瞿楊只需要拭目以待即可。
為了說服老爸終止與“菲科”的一切合作,他親自跑了3個省,對7家機械設備研發(fā)生產(chǎn)企業(yè)做了深入了調(diào)研,最后物色了一家與“菲科”實力相仿的競爭對手,作為“乘風”研發(fā)大件分揀、無鋼平臺落地式分揀和貨架爬樓式分揀,以及高速滑塊分揀機的新的合作對象。
這些機械項目都是何鷺馳的點子,但卻被瞿楊名正言順的拿來用了。他不覺得一個在海南跟別人勾肩搭背玩球賞風景的人還能繼續(xù)這些事業(yè)。
他不但要逼迫何鷺馳跟他低頭,還要那個嚴葛付出慘痛的代價,就憑他也配跟自己搶人?
瞿國明對瞿楊打壓何鷺馳和何雪莉的做法雖然不贊同,但又怕破壞他的工作積極性,畢竟瞿楊費盡心力聯(lián)系的這家企業(yè),在綜合各項費用后,雖然比之前跟“菲科”計算的還略高,但在收款時限上做出了極大的讓步,那些現(xiàn)金流即便存在銀行,也能賺到一筆不菲的利息,除去制造費用,實打?qū)嵉氖〕隽酥辽?個億。
瞿楊初戰(zhàn)告捷,瞿國明喜笑顏開,以后只要是瞿楊提出來的,在盡可能不損壞公司利益的情況下,基本都會滿足。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兒子其實是有天賦的,只要他愿意干,做父親的就應該鼎力支持。
隨后瞿楊分兩次先后遠赴美國FedEx和UPS實地考察學習,一方面是為了逃避對何鷺馳揮之不去的感情,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挑起“乘風”的擔子,讓日漸老去的父親輕松下來。
瞿楊的各項舉措都讓“乘風”有了實質(zhì)性的提升,不僅讓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長輩和合作伙伴大跌眼鏡,也讓何雪莉一次又一次做出退讓和妥協(xié)。
“跳出舒適區(qū),打破固有模式”是瞿楊的工作理念,他提出的“新物流”理念備受瞿國明重視,當即拍板全權(quán)交給瞿楊負責,讓他成為“乘風”名副其實的瞿總,負責合資公司“ZT快運”的全部業(yè)務和發(fā)展,瞿楊也不負眾望,不僅親自跑借貸、融資、還報了一個高管研修班,專門學習“物流業(yè)運作管理應用”。
十個月的時間,瞿楊經(jīng)手的貨物運送樞紐及自動分揀中心升級已經(jīng)全面完成,同時“乘風”快速卡位新零售背后的新物流,把新的高鐵網(wǎng)絡成為“乘風”重要的補充,著手布局新冷鏈網(wǎng)絡,實現(xiàn)TOC冷鏈向TOB升級,形成一套新的價格服務體系,把傳統(tǒng)的快遞成本結(jié)構(gòu)和業(yè)務結(jié)構(gòu)打通,此舉對國內(nèi)物流的專線和其他快運企業(yè)都有不小的沖擊。
他名噪一時,成為一個備受矚目的商業(yè)奇才和快遞之星,似乎比瞿國明還有遠見和作為。
起初瞿國明是非常開心的,他也有意退居二線,讓瞿楊接過他手里的接力棒,但是他發(fā)覺瞿楊整日忙于工作,一個月內(nèi)就去醫(yī)院輸了三次液,檢查沒有大毛病,就是作息不規(guī)律,勞累導致。
作為父親,他自然明白這不尋常,必須找楊楊談談,勸他勞逸結(jié)合。
這天瞿國明沒有去翡翠灣,而是早早就回瞿宅等瞿楊下班,結(jié)果半夜3點,才聽見車庫有了動靜,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漸近,他的整顆心都揪著痛。
“楊楊,回來啦?!?br/>
瞿楊顯然沒料到這個時間點老爸會在客廳等自己。
“爸,怎么還沒睡呢?你坐這兒干嘛呀?!?br/>
“等你,爸爸有些話想對你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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