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安想到自己之前千方百計(jì)想跟姜糖單獨(dú)聊聊,各種法子都想盡了,一直都沒機(jī)會。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會功夫。這會兒姜糖不就是一個人嗎?胡定安甚至沒來得及多想,為什么姜糖會出現(xiàn)在小趙和高局的結(jié)婚現(xiàn)場,丟下筷子就跟著出去。姜糖著急從屋里出來,是因?yàn)樗幌矚g聞煙味。但是酒席桌上有很多男同志都會習(xí)慣性地抽煙,這種事很常見,大家都習(xí)慣了。姜糖不想自己頭發(fā)染上煙味,吃完了就趕緊溜了出來。她這邊出來,剛想找個人說說話,就看到胡定安也追了出來。胡定安:“姜糖!”姜糖回頭看著,上下打量胡定安:“喲,這誰???這不是新娘子的前對象嗎?”“小趙今天結(jié)婚了,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就算了,你還高高興興來喝小趙的喜酒,這份氣度,佩服佩服!”姜糖說著,還拍了拍手。胡定安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但他知道自己跟出來的目的,直接開門見山:“姜糖,我也跟你直說了吧,你還愿意跟我處對象嘛?”“你現(xiàn)在男人除了家里有錢,他還有啥優(yōu)點(diǎn)?腿不能走路,還是二婚有孩的,你跟他日子能過得下去嗎?”“他家現(xiàn)在就是有錢把你給哄住了?!啊爱?dāng)初跟你退婚,是因?yàn)槲冶恍≮w給騙了?!薄拔椰F(xiàn)在是單身一個人,我身體健康,四肢健全,還有份體面的工作,不管從哪方面,我都比你家那個癱子強(qiáng)!”“你雖然工作不體面,但是我的工作能給你撐面子,你就開你的家具廠和木材廠,我就上我的班,咱倆以后一塊好好過日子……”胡定安的話還沒說完,姜糖一個健步?jīng)_過去,在胡定安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拳打在胡定安的下巴上:“走你——”姜糖最擅長的揮拳姿勢,由下而上,還是趁人家沒防備的時候,直接把胡定安打飛出去。胡定安“嘭”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大大的屁股蹲。他下巴頦腫了不說,人也被打傻了。姜糖打完,揉了揉拳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沒人要呢?”“你當(dāng)老娘是撿垃圾的嗎?什么玩意都敢往老娘跟前湊!”姜糖打人,完全是在胡定安沒注意的時候。人被打完了,胡定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姜糖打飛的。屋里人聽到動靜出來問:“怎么了?”胡定安連滾帶爬從地上爬了起來,沖著屋里喊了一聲,“沒事兒,我踩到路邊的雪,不小心摔了一跤!”屋里人聽了把頭說了,回去跟屋其他人說:“沒事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路邊還有雪沒化呢。”姜糖這才開口:“我還以為你不要臉呢?!焙ò怖渲?,“姜糖,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真的,沒有,在戲弄你。”“我……真心想跟你處對象的!”姜糖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撒開嗓子后:“誰要跟你處對象?啊——來人??!有人耍流氓啊!”胡定安:“!??!”屋里的人立刻沖了出來,“誰耍流氓?”姜糖抱著肩膀,指著胡定安,一臉悲憤地說:“他!我家里娃都兩個了,他竟然說要跟我處對象!”胡定安的同事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胡定安一臉震驚,“小胡,你什么情況?”同事們都認(rèn)為胡定安受到了刺激。胡定安百口莫辯,“我、我沒有!”姜糖堅(jiān)定地指著胡定安,只重復(fù)一句話,“他追著我要跟我處對象!我娃都兩個了,他耍流氓!”單位大姐從屋里出來,一眼看到姜糖:“唉,原來是你呀?什么情況啊?”姜糖:“大姐,救命啊,這人從屋里追出來說要跟我處對象?!薄皢鑶鑶瑁仪迩灏装赘夷腥诉^日子,娃都兩個了,這人竟然對我耍流氓!”大姐:“胡定安,剛剛你出來的時候,我就跟我身邊的同事疑惑了,怎么吃著一半的飯突然就跑出來了,原來是對女同志耍流氓?”胡定安:“我、我不是……我跟她之前認(rèn)識……”姜糖:“誰跟你認(rèn)識?你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胡說八道,你就是故意想要?dú)仪遄u(yù)。我要報(bào)公安!”最后,胡定安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出來,問了事情緣由,胡定安當(dāng)然不敢說實(shí)話,最后說成看錯了。參加酒席的人眼神詭異地看著胡定安,這是因?yàn)樾≮w跟高局結(jié)婚,胡定安受到了打擊,才看差了啊!姜糖手捂著臉:“我沒臉見人了,我家里男人要是知道我在外頭被人調(diào)戲,我這日子還怎么過呀?我、我不活了!”領(lǐng)導(dǎo)真是被胡定安給氣死了,在高局的結(jié)婚酒席上,胡定安竟然調(diào)戲女同志!這還得了?。康钦嬉獔?bào)到公安那邊,那丟的也是他們整個單位的臉,那肯定不行?。☆I(lǐng)導(dǎo)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胡定安一眼,趕緊讓單位女同志把姜糖拉到一邊勸說她不要報(bào)公安。最后還是大姐出面,調(diào)解讓胡定安賠了姜糖兩百塊錢,說是給她的補(bǔ)償。姜糖捂著臉,拼命揉眼睛:“我不是想要錢,我就是……”大姐拍著姜糖的手:“知道知道,我們都是女同志,你心里的委屈我們都知道。”“胡定安那小子吧,唉,剛剛之前咱倆說話的時候你也聽到了,就是一時受了刺激,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人?!逼渌艘舱f:“是啊,我們平時跟小胡那人相處,他挺好的,就今天對象跟別人結(jié)婚,犯了錯!”大姐從胡定安那要了兩百塊錢,塞到姜糖手里:“拿著吧。”姜糖:“謝謝姐替我討回公道。”大姐:“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敝皇谴蠹一镌诳春ò驳难凵瘢紟Я藥追直梢?。沒有什么比調(diào)戲女同志更讓人不恥的了。這女同志是被大家伙勸住了,萬一她不依不饒鬧起來,胡定安這輩子就完了!胡定安呆呆地站在原地,人都傻了。他啥都沒做啊,就跟姜糖說了幾句話而已。他不跟自己和好就算了,憑啥動手打人?動手打人就算了,他竟然還說自己耍流氓,自己壓根就沒有耍流氓!是姜糖胡說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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