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宮人的排擠和惡意徇私,她不得不以毒蟲為食;因為蠱術的低微,她只能日日承受著蠱蟲的撕咬,看著自己的本命蠱為了護住自己一次次游移在死亡的邊緣。
最開始的三年里,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因為只要稍稍松懈,那些毒物就會抓住時機將她狠狠咬死。
曾經(jīng)的回憶在扶鳶腦海中不斷閃過,將扶鳶臉上的恨意侵染的愈發(fā)濃烈。
那家欺辱過她的人該死,扶桑一族的人更該死!
念頭閃過,扶鳶脖子上纏繞著的赤焰瞬間釋放出大量白色寒氣,徑直撲向扶暉面門。
同一時間,扶鳶的雙手也已經(jīng)凝握成爪,朝著扶暉的脖子狠狠抓去。
扶暉連忙伸手回擋,身前的蝎蠱則是放出濃濃白煙,不斷蔓延至扶鳶身側。
白煙與白色寒氣交織,方圓幾丈之內(nèi)瞬間被毒素浸滿,一旁的士兵只見場中白色彌漫,兩道身影在其中不斷掠過,很明顯,那道紅色身影始終穩(wěn)占上風。
下一瞬間,距離最近的士兵倏然倒地,臉色青紫,顯然已經(jīng)中毒至深。
眾人見狀,連忙又朝后退了幾步,生怕被南疆蠱術最強的兩人波及到。
這場對戰(zhàn)只持續(xù)了一刻鐘不到,便以扶暉身受重傷戰(zhàn)敗收尾。
扶鳶手指輕撫蛇頭,一步步朝著扶暉逼近。
扶暉癱倒在地,口中不斷溢出黑色鮮血,赤焰的毒,吞噬了蝎蠱的毒素,直接侵入了扶暉的體內(nèi)。
看著地上已經(jīng)再無一絲戰(zhàn)斗之力的扶暉,扶鳶笑的愉悅,“小叔叔,你輸了。”
扶暉卻是同樣笑了,“扶鳶,你真的以為我是來送死的嗎,你就沒覺得身體里多了些別的東西?”
扶鳶神色一怔,凝神感受體內(nèi)變化,倏覺心頭一股刺痛傳來。
毫無疑問,扶暉在和她對戰(zhàn)的時候偷偷動了手腳。
赤焰攀上扶鳶的心口處,尾尖精準的刺入扶鳶的肌膚,隨即將一只已經(jīng)孵化了的黑色小蟲抓了出來。
是一只黃豆大小的蝎子。
而這種蝎子,很快就會遍布扶鳶的體內(nèi)。
扶鳶抬手將那只蝎子捏成粉末揚入空氣中,嘴角徐徐勾起,“真不愧是扶桑一族的人,果然陰險的一如既往。昔年借著血殺一族離開南疆之際鳩占鵲巢,奪人家國的同時又半途設下埋伏,致使血殺一族九成族人被滅;多年后又因為所謂的災禍天命將年僅八歲的我扔入萬蠱窟,準備以我為祭品免去所謂的天罰,說到底,你們扶桑一族才是最令人惡心的?!?br/>
之前扶暉同沈傾所說的那些,并不是全部的事實,而是被掩去了一部分的。
事實的真相正如扶鳶所說,扶桑一族的先祖,從來不是什么救國救民的存在,他們同樣自私貪婪,否則也不會煉制出萬蠱窟這樣的兇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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