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夏筱然放下心里的一塊大石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渾身都松懈了下來,一放松,眼睛就睜不開了,含含糊糊地說:“讓娘娘再多吃一點(diǎn)冰糖葫蘆?!?br/>
很沉重的黑暗,壓住身上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但沒多久,一股暖意就從身邊傳來,像山頂最明媚的陽光。
眼皮動了動。夏筱然感覺自己的頭很暈很重,像是大頭娃娃一樣支撐不起來。耳邊老是有人在說話,夏筱然皺著眉頭一句也聽不清。
含翠拿著剛洗過的手帕放在夏筱然額頭上,說:“你都睡了這么久還不醒?!?br/>
“嗯?”夏筱然勉強(qiáng)睜開一只眼,看清楚了一直在自己耳邊吵吵嚷嚷的罪魁禍?zhǔn)祝婚_口,聲音的干燥把夏筱然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是怎么了?”
含翠拿起旁邊涼好的茶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倒進(jìn)夏筱然嘴里,“你發(fā)燒燒暈了自己都不知道?哎,慢點(diǎn)喝。”
燒暈了?夏筱然眨巴著大眼睛,好像那天一整天鼻子都不太舒服,但是發(fā)燒這件事自己還真沒注意到。
含翠放下水杯,又為夏筱然倒了一杯,夏筱然趕緊接住道了聲謝。
“謝什么,娘娘現(xiàn)在病情有好轉(zhuǎn)也是托你的福?!焙浒严捏闳黄鹕砼涞谋蛔犹崞饋恚严捏闳粏伪〉纳眢w全部蓋住。
這事是真的,夏筱然拿著水杯的手不動,心里卻是驚濤駭浪,原本還是一無頭緒的事情,被一個小小的冰糖葫蘆打開了新的局面,不能不讓夏筱然懷疑現(xiàn)在是含翠發(fā)燒說胡話。
含翠掀起夏筱然的被子,把灌好熱水的湯婆子換出溫度已經(jīng)下降的那個。
原來夢里的溫度是這個,夏筱然還以為自己回到逶迤山了。
看見夏筱然臉上驚奇的表情,含翠以為是這個鄉(xiāng)下姑娘沒見過這么精巧的東西,放下冷了的湯婆子開始數(shù)落夏筱然:“你生場病害得我把冬天的東西都拿出來用了,真想不出你這小身板到冬天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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