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端詳手上這枚無色透明神格片刻,半晌看不出屬性,干脆拋回黑袍青年手里:“莫名其妙。和其他神格融合,要是屬性相斥,我不得當(dāng)場去世?”
不是他的東西,他可不會貿(mào)然接受,天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能拿到神格,至少說明這黑袍青年弒了一位神。
絕非善茬。
那又如何。祁夜連知道對方是誰的興趣都沒有,他現(xiàn)在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戚白茶。
“愛給誰給誰,反正我不要?!逼钜谷魺o其事地轉(zhuǎn)身就走,轉(zhuǎn)身瞬間神色冷凝,不著痕跡地加快步伐。
他并不是那個(gè)黑袍青年的對手。
黑袍青年一言未發(fā),像是早料到祁夜不會聽話。他身形瞬移,輕而易舉地抓住祁夜,祁夜正要回頭反擊,黑袍青年動作更快,一掌將半枚神格拍進(jìn)祁夜的額頭。
祁夜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意識就陷入虛無。
……
祁夜闔眼躺在山林里,皺著眉頭,仿佛身陷痛苦之中。
邪神本該擁有一枚純黑色的神格??僧?dāng)黑袍青年將半枚無色神格生生融進(jìn)祁夜神魂中時(shí),可以清楚地看到,祁夜本身的神格也是無色透明。
而且,也只有一半。
這半枚神格與黑袍青年給予的半枚神格不斷磨合,在祁夜神魂中交接,消去那道裂縫,組成一顆完整的透明神格。
過程聽著簡單,等真正結(jié)束,已是七天后的深夜。
祁夜緩緩睜眼,看見漫天星辰,圓月高懸,他躺在一片草木中,流螢飛舞。
他望了那片星空許久。
烏黑眸底褪去往日的陰翳邪佞,如深潭古井,毫無波瀾。仿佛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都被這樣一雙烏眸盡收眼底。
“醒了就別裝死。”黑袍青年涼涼道。
他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祁夜躺了多久,他就在這兒等了多久。
祁夜坐起身,無數(shù)年的記憶鉆入腦殼,讓他一時(shí)半會兒難以消化,大片的記憶仍是破碎混亂。記得最清楚的,卻是最近那四年,一幕幕的畫面連貫,色彩鮮明,印象深刻。
深不可測的冷寂雙眼忽然染上些許溫度。
他記得,他到人間,愛上一位雪神。
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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