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太君,你請?!币怀鲩T,武連山就巴結(jié)上了西門三廠,這個是前任大隊長松本進提拔上來的參謀,也是個文乎乎的書院派軍官,和武連山也相處的很好,“雖然武藤太君那么說,可俺那兩下子,嘿嘿……還是得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呼——!”西門三廠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去:松本君說的沒錯,這個粗鄙的北海道漁民的兒子,還真是個蠢才,把個好端端的河源縣治安弄得不可收拾,真是八嘎到家的混蛋??!尤其是讓武連山來帶隊,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羞辱自己!
“武桑,你的客氣了!”看著武連山的奴才樣,西門三廠這才好過了點,一揮手:“開路姨媽死!”
三輛翻斗三輪車引導著三輛大卡車轟隆隆地開出南門,車上坐滿了機槍大隊和炮兵小隊的鬼子。至于步兵么,那就只能跟在后面排成四列吃灰了!偽軍更慘點,還要在隊伍前后來回小跑著做行進間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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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鬼子又開出去了?數(shù)了多少人了嗎?”南門大街的一個雜貨鋪里,瘸著一條腿的漢子問著窗邊的半大小子。他叫陳谷倉,地道的陳家崗子人,在區(qū)小隊受傷瘸了一條腿,被派到縣城開了個雜貨店。
“數(shù)了,三卡車鬼子加步行的一百一十個,估計能有二百來個?!毙』镒用嫔赡?,看著鬼子卻眼神兇厲:家里幾乎被鬼子殺光了,僅剩下的妹妹寄養(yǎng)到了陳家崗子,自己被派來縣城配合陳谷倉潛伏,已經(jīng)四五個月了。
“老板,有蠟燭、煤油嗎?”門口一暗,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要買照明的蠟燭煤油。
“喲,朱老板啊,稀客稀客?!标惞葌}一看是迎客來的老板朱寶山,忙起身招呼,“山子,快搬個凳子來。”
“不用了,買三十根蠟燭,五斤煤油。”朱寶山說著,悄悄湊了過來:“城里空了,燒餅子只剩下了一百個,南門二十,北門二十,東門二十,剩下的全在大隊部和彈藥庫。西門是三十個黑皮。”
“二皮子還有多少?”陳谷倉點點頭問道。
“二皮子全派出去了,一個沒剩,老窩都上了鎖了?!敝鞂毶教统鲥X來。
“算了,一點兒小東西……”陳谷倉擺擺手。
“那不行,該多少就多少。”朱寶山丟了幾個大洋在柜臺上,“讓家里抓抓緊,聽說是去了西道那邊,還有封門口那邊,估計也就一天一夜的時間?!?br/>
“行!這個可是筆大買賣,帳要等家里給你結(jié)了?!标惞葌}抱歉地笑笑。
“沒事,大龍的為人俺信得過。”朱寶山提了貨物,施施然走出了店門。
“山子,趕快去跑一遍,注意要隱蔽?!标惞葌}拿過兩個大洋塞到林山子手上,“確定了直接去西街?!?br/>
“明白!”聽到去西街,林山子不自覺地笑了,那里他可是很想去的地方。
“穩(wěn)重點,都看仔細了!”陳谷倉忍不住搖搖頭再次叮囑一句,這才讓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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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大白天的連城門都關(guān)了!”情況果然象朱寶山說的那樣,鬼子把守的幾個城門干脆關(guān)了,城頭稀郎朗的只有幾個鬼子兵在晃蕩著。偽軍的大營也大門緊閉,還上了鎖。倒是鬼子的駐地大門口窩了兩伙鬼子,沙袋機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西門情況要好點,十幾個黑衣偵緝隊的漢奸將大門開了一道縫,忙著向排隊進出的人收著錢。看來,鬼子臨時安排的這個差事,倒成了他們發(fā)財?shù)暮脵C會。
“山子哥,你咋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讓林山子心神一蕩,西街山貨店里,一個苗條的身影笑吟吟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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