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沒走幾步,前面又傳來微弱的燈籠光線,她看了幾眼,喊道:“月燈。”
那頭的人聽見聲音,連忙提著燈籠過來,驚喜的喊:“姑娘。”
月燈回去后不放心沈微慈一個(gè)人回來,又折返回路上,沒想到路上碰見了。
她看沈微慈斗篷上帶著泥,忙問:“姑娘是不是摔了?”
沈微慈喘幾口氣靠在月燈的身上,忍著身上的疼痛沙啞道:“回去再說。”
月燈低頭看見沈微慈難受蒼白的臉頰,也不敢多問,連忙扶著沈微慈往回走。
回了臨春院后,月燈將沈微慈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她外裳上全沾了泥,再挽了袖子出來,便看到嫩生生手掌上血紅的傷口。
其他地方雖也仍舊疼,好在冬日里衣裳厚重,只不過是微微泛青了些。
月燈心疼極了,趕忙叫丫頭端熱水來給沈微慈擦。
沈微慈倒是并不覺得什么,看著面前月燈和禾夏忙上忙下,思緒早已不在這里了。
她看著簾外桌案上的那只青瓷瓶,青瓷瓶里插著的紅梅暗暗散著淡香,又微微有些憂郁的別開眼睛。
月燈的聲音打短她的沉思:“藥瓶里的藥都用完了,我現(xiàn)在去找府醫(yī)再拿一瓶來吧?!?br/>
沈微慈看了一眼腳踝上的傷口,被花枝劃了小小一條,也算不得什么。
她叫禾夏去睡就是,又看向月燈:“以前你和我去山上給我母親采藥的時(shí)候,我身上的傷口可比這還多?!?br/>
說著微慈嘆息一聲:“這算不得什么,我也不是成為侯府的三姑娘就變嬌氣了?!?br/>
“只是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我與章公子的親事,恐怕沒有那么順利了。”
月燈一愣,看著沈微慈:“姑娘的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章公子又反悔了?”
沈微慈將發(fā)上的銀簪取下來放到月燈的手上,一頭烏發(fā)散下,她疲倦的倒在床榻上,美眸看著帳頂:“這只是我的猜測(cè)而已。”
“但也或許事情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糟,你也別多想了?!?br/>
說著沈微慈眼睛閉上,又一轉(zhuǎn)身,背影對(duì)著月燈:“月燈,你也去睡吧。”
月燈看著沈微慈單薄的背影,又聽著她疲憊的話,又沉默的替她掖了下被子,這才放下了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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