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一走,假山洞內(nèi)就只剩下了沈微慈一人。
她用手帕點(diǎn)了點(diǎn)眼底的淚光,等了一會(huì)兒才出去。
月燈一看沈微慈從芭蕉葉里出來,連忙走了過來:“姑娘?!?br/>
沈微慈知道月燈要問什么,只是道:“沒事,先回去?!?br/>
月燈見到沈微慈微紅的眼眶,安靜的什么也沒問,默默扶著沈微慈回去。
這頭沈昭昭一路跑回院子里,就沖到里屋的床榻上埋頭大哭,身后追來的丫頭趕緊來勸。
一個(gè)丫頭蹲在沈昭昭身邊勸著,沈昭昭卻隨手拿起床頭上的茶盞往她臉上砸了過去,頓時(shí)那丫頭額頭上便落了血。
沈昭昭卻撐起身子冷冰冰的看著她吼:“今早那賤人送東西來,你怎么不告訴我她送的是什么?”
“你也是故意害我是不是?”
阿翠額頭上還冒著血,此刻根本不敢擦,連忙跪在地上求饒:“二姑娘冤枉,奴婢今早進(jìn)來給姑娘說時(shí),姑娘沒聽完,只聽說是臨春院送來的就打斷了奴婢的話,說臨春院的東西都不要,奴婢這才沒敢再開口的。”
沈昭昭一聽這話卻忽然大怒起來,起身就踹在阿翠的身上:“你這賤婢,還敢狡辯?!?br/>
說著她朝著身邊的嬤嬤就吼:“把這賤婢拉到院子里打三十個(gè)嘴巴子,我倒是想瞧瞧她的嘴是不是還這么狡辯?!?br/>
屋子里的丫頭都嚇得不敢開口,也都知道阿翠說的話沒錯(cuò)。
早上進(jìn)來傳話時(shí),二姑娘正坐在妝臺(tái)前打扮,阿翠才剛說了一句臨春院送了東西來,下半句沒聽就生起了氣,罵著臨春院的東西臟手,阿翠哪敢再提。
屋子里的丫頭都聽見了,可這時(shí)候誰也不敢替阿翠說句話,嬤嬤正要拖著阿翠出去時(shí),文氏這時(shí)走了進(jìn)來。
只見文氏看了眼正被嬤嬤粗手粗腳拖出去的丫頭也沒有多管,只是看著滿臉是淚的沈昭昭微微心疼,叫屋子里的丫頭都退下去,又抱著沈昭昭在懷里坐在床頭,心疼的嘆息:“從前沒見你這么沖動(dòng)的性子,怎么現(xiàn)在這么沉不住氣?”
“你父親打你你也并不冤,老太太跟前,三房的人也都在,你父親又講臉面,怎么不生氣?”
沈昭昭聽了母親的話,更加委屈。
她緊緊捏著文氏的衣袖,哭的更加大聲,哽咽的連說話都有些模糊:“女兒就是見不得別人夸那個(gè)賤人,更見不得她過的好。”
“她害的我們二房的名聲在外頭成了這樣子,我從前的手帕交也不理我了,我恨她我恨她?!?br/>
“更讓我恨的是,父親向著她,二堂兄也幫她,女兒咽不下這口氣?!?br/>
文氏如何不知沈昭昭的委屈,現(xiàn)在他們二房的聲譽(yù)在外頭一落千丈,老爺又被貶官,幾乎沒人來與她們攀交情,就連三房也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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