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折騰了一陣,心里都覺得對方腦子不太靈光。
李尋自不用說,唐明逸連夜辛苦,到現(xiàn)在精神也逐漸有些恍惚。一會覺得自己這樣子不成體統(tǒng),一會又覺得四肢伸展起來竟還有些舒服。
繼而又想到李尋既然知曉陵光君的身世,想必也應(yīng)該是有些隱世高人的意思,畢竟上一任陵光君尚有許多事情連他都不甚清楚,若說靠族人傳給過李尋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趟來潼城,除了明面上保李尋性命的任務(wù)之外,還發(fā)現(xiàn)了那個當年從渾天司逃出來的少女的行蹤,更是見到了梁州軍如今的主事人。
這些或許都在陵光君的謀算當中,也更進一步的確定了陵光君扶持他的心思。
那么,李尋現(xiàn)下的怪異行為,會否也是陵光君給他安排的另外一個奇遇?
唐明逸如此想著,竟拿出了一些當年練功時候的認真態(tài)度,動作也越發(fā)仔細和慎重起來。
他越是這樣,李尋就越覺得他憨傻,繼而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些欺負他的意思,就想著干脆算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停下動作,就聽得身后有人打開院門,同時傳來一聲頗為詫異的問話:“二位先生,這是在做什么?”
此時這二位先生各自單腳立在地上,另一只腳曲到膝蓋上方,用一只手抱住腳踝,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盡量去抓脖頸,姿勢很有些怪異。
然而這一句話出口,李尋立時放下手,正常站住,順便尷尬地晃了晃臂膀。
來人正是知夏,方才來告知李尋消息的小廝話還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回去后把李尋的狀態(tài)與知夏一說,知夏也就沒為難他,自己過來把話補全,正好就見了這一幕。
可李尋姿勢變了,唐明逸卻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為了方便回頭來看知夏,把去抓脖頸的手放了下來。
于是知夏李尋的目光也就都匯集到了唐明逸身上,三人臉上或是疑問或是平和或是茫然,總之都愣了好幾息的時間。
直到李尋開口,說了句:“趕走一個又來一個,不失居人手招多了,一個個閑著沒事干了嗎?”
唐明逸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腿放下,也跟著站定。
知夏見他這樣,更堅定了自己覺得他不太聰明的想法,可大小姐要讓他做南楚的皇帝,自己也就不好奚落他。
實際上溫故并沒有說南楚的皇帝可以由自己來決定,只是知夏把溫故的那句問話理解成了這個意思,而且從心里面也覺得大小姐是能做成的。
現(xiàn)下,知夏為了防止自己露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表情,干脆也不往唐明逸那里看,只和李尋說道:“大小姐有新的事情要交給李主簿,我便來說一句,只請李主簿明日去南市,將那日做的那只盆照原樣做個更大的擺在十字街口中間?!?br/>
知夏說完,絲毫不給李尋說話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走。唐明逸眼看著李尋踮起腳來,怒罵道:“我不做!誰愛做誰做!”
然而知夏早就把院門合上,聽沒聽見也都當沒聽見了。
李尋明顯是真生氣了,卻也沒處發(fā)火,喘著粗氣對唐明逸說了句:“你做!”
唐明逸剛尷尬完一遭,現(xiàn)在也擺不出什么貴人的架子來,只好笑了聲,道:“李主簿說笑了,那日我也見過覆盆難照,這樣的本事除了李主簿,旁人哪里會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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