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掀眼簾,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作祟,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喃喃自語,說著夢囈。
余清舒身子狠狠地一怔,明顯感覺到戰(zhàn)司濯抱著她的力道加重。
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哪里還像那個高高在上,輕而易舉就能把偌大的戰(zhàn)氏掌握于手的王者,低聲,幾近乞求。
她甚至有一瞬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但很快,她便冷嘲一笑。
幻聽也好,真的也罷,那也與她無關(guān)。她恨不得殺了他給阿俏報仇,給自己這些日子遇到的一切討回公道,又怎么會因為他這一句自以為可憐兮兮的請求而心軟。
這只會讓她覺得可笑和諷刺。
戰(zhàn)司濯許久沒等到她的回答,眸光沉下來。
這句話,在余清舒從手術(shù)室出來時,他就想說了,但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擔心什么。
他明明放了狠話,也十分篤定的相信只要自己不放手,余清舒就不可能離開他。
就算是恨,她也只能在自己身邊待著。
可……
他還是怕了。
他沒醉,從頭至尾都沒醉,只不過借著那點酒鼓起膽子,跑進她的房間,抱著她,把這句話說出來。
看著她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說著她困了,試圖趕他離開,他心臟陣陣痙攣,痛感傳遍四肢百骸,好像只有把她狠狠地揉進懷里,痛感才有了點緩解。
—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海面,折射灑了進來。
余清舒皺了皺眉,下意識動了動,卻不想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手臂上。
她睜眼,入目便是一堵“墻”。
她有一瞬的怔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很快,昨晚的記憶便涌入腦海,頓時想起來。
昨晚戰(zhàn)司濯說完那句話之后沒多久就沒了動靜,余清舒叫了幾聲,見他沒反應(yīng),想要從他懷里起來,卻不想戰(zhàn)司濯抱著她的力道不減,而且?guī)缀醢雮€身子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
她實在挪不動,加上著實有些累了,困意逐漸來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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