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架中的蔣軒宇在人群外看到我時,掙脫著身子跑了出來,他捂著自己的后腦勺,齜牙咧嘴,“姐,你可別在這兒看熱鬧了,那個大胡子男人是個瘋子!袖子里竟然藏了一把扳手!我靠了……我剛才被他砸了兩下,感覺腦漿都砸出來了。”他猛地搖頭,看樣子傷的不輕,可忽然間,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拉過蔣軒宇的手臂,塞給他幾張紅鈔以及辦公室的鑰匙,“你先去附近藥店把傷口處理了,然后去我辦公室的抽屜里找監(jiān)控室的備用鑰匙,你幫我查清楚,林導游在酒店這幾天的所有影像,看看她有沒有攜帶類似扳手的這種東西,進出酒店。”
蔣軒宇反應(yīng)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姐我明白了!”
蔣軒宇一溜煙的跑走,沈浩南在我身邊沉沉的說道:“你還挺聰明,不過這些應(yīng)該交給警察做才對?!?br/>
我深思著,“總有漏掉的細節(jié)?!?br/>
眼前,大廳里的爭執(zhí)停止了,蔣菲菲站在人群中間,說話都帶著股指點江山的氣勢。她是預(yù)謀好了要讓老夫婦和趙軍勝兩邊打起來,然后坐收漁翁之利,讓媒體通稿幫酒店挽回顏面,她再光榮亮相一次。
可惜事與愿違,已經(jīng)惱火的老夫婦和趙軍勝,哪里還有理智,只見那老夫婦一起上手把蔣菲菲拖到了地上,婦人推搡著蔣菲菲,咒罵著,“你們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這個挨千刀的賭鬼!你們?yōu)槭裁窗阉竭@里來!你們是想讓我女兒死都死不安生嗎!”
蔣菲菲被連扇了兩個巴掌,那清脆的巴掌聲淹沒在咒罵聲中,甚至都沒人留意。我心里又疼又爽,沈浩南則在一旁搖頭,警示我,“這種狀況你沖過去,只有挨打的份了?!?br/>
我為我剛剛的魯莽心態(tài)懺悔,“我真的是太年輕了……”
沈浩南在身后碰了碰我的肩膀,“現(xiàn)在你可以去了,”我抵觸的后退了一步,“我不想挨打……”
沈浩南笑著,“那我?guī)闳???br/>
我愣著眼,“你去干嗎,你跟這事又沒關(guān)系?!?br/>
他沒說話,拉著我的手就走到了人群中間,蔣菲菲被兩個服務(wù)生攙扶而起,沈浩南不慌不忙的沖那兩個媒體記者擺了擺手。
兩個媒體記者愣在原地,紛紛右手指著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沈浩南是要他們兩人上前。
沈浩南再次擺擺手,“你們不是記者么?”
兩個記者相視一眼,很快湊到我們面前。可能是由于沈浩南的氣場太過強大,他站在人群中央時,大家伙都不鬧了,就連那趙軍勝和老夫婦,都不再動手。
沈浩南繞到了我身后,他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頭微微低下,語調(diào)冷然的沖著大伙說道:“這位是我們酒店負責人,徐經(jīng)理,徐經(jīng)理有幾句話要跟大家講,剛好媒體也在這,就一并說了吧?!?br/>
我瞬間茫然,不知道沈浩南讓我說什么,整個人如同踩在針尖上,嗓口都跟著火辣。
我小聲的側(cè)頭嘀咕,“我說什么?。∧阋蔡蝗涣税?!”
沈浩南幽幽的說著,“你不是要為那個白血病的小女孩募捐么,嗯?”
他輕輕的這一聲“嗯”,讓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步步都是他帶著我走的,這一招招也都是他幫我支的,前一秒還驚悚緊張的自己,這一刻因為有他,徹底放松了下來。
我看向了記者手中的攝像鏡頭,什么都不怕了,“關(guān)于酒店跳樓事件,我作為酒店的負責人,表示萬分的抱歉。我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但一切都要以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為準,該我們承擔的,我們一定會承擔到底。只是在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我希望大家都保持冷靜。除此之外,我們一直都非常照顧死者家屬的心情,而就在昨晚,當我了解了死者女兒的身體狀況后,我想在這里為孩子發(fā)起一次募捐,以幫孩子度過難關(guā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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