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wkins在國務院工作，中午他推掉別人的午餐邀請，走出國務院大門，在門外長椅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喝牛奶的男人。

    男人腿上攤開一沓紙，手上夾著鉛筆，大口吃著熱狗，身旁放置著一瓶喝了一半牛奶。

    Hawkins上前和他打招呼，做到椅子的另一邊，點燃一支煙，把打火機和煙盒放在牛奶旁邊。男人認出Hawkins，并簡單闡述自己到華盛頓是為了找一份工作。

    男人叫Tim，看起來有點緊張，他語調(diào)有點顫抖，快速地簡述自己的履歷和抱負。Hawkins看著他劉海和黑框眼鏡后面眼睛里迸發(fā)出的熱情的、迫切的火花，感到十分有趣。

    “給我你的號碼，說不定我可以給你找一份工作?！?br/>
    Hawkins看著Tim舔了一下手指，撕下一頁紙寫下自己的號碼折疊遞給他。心里更多了一分玩味。

    “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盚awkins裝作嚴肅，看著男人疑問的目光，他簡單向后示意：“你身后的男人，是專門抓同性戀的?！?br/>
    Tim慌亂地轉(zhuǎn)頭向后看去，又立刻轉(zhuǎn)回來，眼鏡盯著膝上的紙頁，開始收拾熱狗的包裝紙和牛奶：“我要離開這里了，我要去做彌撒?！?br/>
    聽到做彌撒，Hawkins并不意外，反而拿起煙盒，身體傾向Tim，壓低聲音說：“I，llspeernoonpicturingyoukneelinginprayer.”

    手輕輕拍了拍Tim的膝頭，然后便離開了。

    Tim聽到這句話臉不由得紅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中午在圣約瑟夫教堂做彌撒的時候，Tim感覺跪著的膝蓋一直在發(fā)熱，這熱量從膝蓋向上傳到了他的四肢百骸。讀圣經(jīng)的時候，腦海里全是Hawkins深邃玩味的藍色眼睛，像一汪海洋把他深深吸進去，就算知道縱身于海只會窒息。

    過了幾天，Tim接到來電，電話里通知他得到一份工作——成為McCarthy議員門下一個記錄員。這是他的理想工作。

    Tim送了一本書到Hawkins的辦公室，Hawkins不在，他的秘書把書放到Hawkins的抽屜里。

    這天晚上，Tim在房間里煮簡單的晚飯，聽到敲門聲，蓋上鍋蓋去開門。

    看到一個意料之外——也許不是意料之外，Tim在心里說——的人，Hawkins。Hawkins還是穿著得體的西裝，手上拿著寬檐軟氈帽朝Tim微笑，沒等Tim從驚訝中反應過來，Hawkins已經(jīng)走進了Tim的房間。

    房間很小，像個小盒子，屋子里只開了兩盞昏黃的燈。床對面的臺子上沸騰的小鍋里面煮著Tim的晚飯。Hawkins放下帽子，邀請Tim去餐廳共進晚餐。

    Tim轉(zhuǎn)身掀起鍋蓋，攪著面，低頭說：“我們還是不要出去吃飯了，浪費是一種罪?！?br/>
    Hawkins聽到這里也沒說什么，把西裝外套脫掉隨意地放在椅背上。

    他慢慢走向Tim，說：“罪大惡極，還是情有可原？”

    “我想是情有可原的。”

    Hawkins打量著Tim的背影，毛茸茸的黑色頭發(fā)，柔軟的格子襯衫半截袖，黑色褲子，不太挺翹的屁股，修長的腿，光著腳踩在地上，心里微微一動。他貼上他的后背，一只手放在Tim的腰上，果然是精瘦的腰，沒有一絲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