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知不知道薄西洲……”顧越氣的大罵。
“不用說了,”阮星落打斷顧越的話,看向薄西洲,頭一次那么疲憊,“薄西洲,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被林禾一打岔,薄西洲原本下定的決心像多米諾骨牌,倒下去就再難立起來。
他想和阮星落結(jié)婚,但不是這個時候。
他知道阮星落生氣,可也知道她最心軟。
說兩句好話,事后再買幾個她喜歡的包和衣服求她原諒。
“星落,我有我的苦衷,你別逼我行不行?!北∥髦拊緶?zhǔn)備好好說的打算,也在阮星落失望的目光中,逐漸言不由衷起來。
“你要結(jié)婚,可你想過沒有,你是個孤兒,能給薄家?guī)硎裁磶椭??我媽那邊你怎么?yīng)付?以后吵架,你讓我站哪邊?還有我現(xiàn)在事業(yè)剛起步,和你結(jié)婚要浪費(fèi)時間精力在很多地方,這些你考慮過嗎?你太自私了,你只顧著你自己——”
“我和你認(rèn)識十四年,在一起七年,第一次知道,原來和我在一起你這么累?!?br/>
阮星落自嘲一笑。
她知道薄西洲的心早就野了。
她怎么會無所察覺呢?
聞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襯衫背后的口紅印,手腕上幼稚的花頭繩。
她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敢說,而是害怕挑明連最后一點(diǎn)可能都沒有。
那不是十幾歲荷爾蒙沖動留下的所謂愛情,那是她十多年的付出和習(xí)慣,所以裝看不見對她來說不難。
她伸手解開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鉑金項鏈。
這條項鏈?zhǔn)撬藲q,薄西洲沒日沒夜打好幾份工買下來的。
后來他送過她更貴重的禮物,可只有這條項鏈,阮星落一直貼身戴著。
看著阮星落解項鏈的動作,薄西洲胸口劇烈起伏,紅著眼:“什么意思?”
阮星落看向他熟悉的面孔,即使生氣,薄西洲依舊英俊奪目。
十八歲為她戴上項鏈時,他們窮到只能借公園盛放的免費(fèi)煙火做氣氛烘托。
后來薄西洲拿攢下的錢帶她去首都旅游。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