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的夜,外面電閃雷鳴。
軍用越野車內(nèi),巴律手里夾著煙,俊朗的眉頭緊緊擰著。
為了不讓藏在暗處的那只手再對他下手,吳猛下令所有人隨機應變,先不要把南溪的事說出來,就讓巴律在一個完全忘記她的狀態(tài)下出現(xiàn),這樣才能讓對方相信巴律真的著了道,好露出破綻,一擊即中。
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們倆會在商場偶遇。
占蓬惜命,不敢瞞著,將實話說了出來。
坐在車上給吳猛打電話,巴律氣的吹胡子瞪眼,吳猛見計劃進行不下去了,也懶得管這個混賬,只說了句,“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自己去查,老子忙著呢,沒時間管你的破事?!本痛掖覓炝穗娫?。
巴律就這么坐在車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直到現(xiàn)在,他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沒有半分關于南溪的記憶。所有的片段只有今天相遇的驚艷和心動。
可是,即使沒有以前的記憶,光是今天的一眼,光是和她說的這幾句話,他便已經(jīng)沉淪,無可救藥。
他知道自己以前一定很愛她,愛到為了她能豁出命去。
沒人比他更了解,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一個冷血到幾乎沒什么人味兒的人,能把一個女孩的名字紋到心口,能把她像信仰一樣紋到自己的背上,那是一種愛到不知道要怎么表達,只能用一種極致去表達另外一種極致的方式。
雖然暫時查不出什么破綻,不知道對方?jīng)]有直接取自己的性命,而是選擇用這種很容易被識破的手段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很肯定,一定跟南溪有關,不然對方不可能只讓他忘記了南溪。
指尖的香煙燃燒過半,外面的雨絲毫沒有退意,天邊的夜被猩紅閃電撕開一個口子,就在這抹光消失的瞬間,別墅鐵門里面十幾米處主樓的防彈門被打開,一個披散著長發(fā),單薄纖細的身影瘋了似的朝著門口沖了過來。
男人先是腦子一白,定睛再次確認,隨后扔了手指的煙頭,打開車門猛的跳了下來,朝著門口走去。
南溪還有幾米就要沖到門口,沖著門口的值班保鏢大喊,“開門?!?br/>
保鏢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耽擱,一頭霧水打開了門。
南溪穿著一條纖細的真絲吊帶,外面披著件同色系的真絲外袍,長發(fā)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腳上的一只鞋子跑掉了,她干脆將另一只也甩掉,光著腳踩在濕滑的地磚上,身上的衣服濕了,將透不透的,勾勒出曼妙曲線,分外誘人,又因為紅著一雙眼,惹人憐惜。
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一天不到的時間內(nèi),兩次,已經(jīng)將他的命要了大半。
巴律看著她這個模樣朝著自己跑來,心抽痛的仿佛有人猛地一把伸進他的胸膛,捏著他的心臟狠狠往出來拽,連肺管子都扯的生疼。
南溪跑到他身邊,順著慣性輕車熟路跳到了他身上。
巴律幾乎都不用反應,條件反射伸手托著她的屁股,另一只大手蓋在她頭頂,像是每一個雨天街上匆匆的行人,用僅有的懷抱護著自己最重要的寶貝,淋著雨奔跑。
他甚至都沒問怎么了,連話都沒說一句,抱著人上了車。
南溪被他小心放在副駕駛,車子是臨時讓人從車庫開出來用的,上面連包紙都沒有,巴律脫了自己的外套,溫柔又小心的給她擦臉上,頭發(fā)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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