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個被高鎳嫌棄的破落戶而已,矯情什么?”
你聽聽,這叫人話么?
高姝氣得滿臉漲紅。
陳沛亭也忍不住雙眉緊蹙,低聲喝道:“陳黛羽!”
陳黛羽原先就性子刁鉆,自從當(dāng)了寡婦后,越發(fā)性情古怪起來,哪肯聆聽大哥的教誨?
鼻子一哼,掉頭就走了。
陳沛亭實在拿這個寡婦妹妹沒辦法,頓了頓,索性自己替妹妹向高姝道歉,彬彬有禮道:
“高姑娘,今日對不住了,我家妹妹過于頑劣不懂事,還望海涵。”
高姝還能怎樣?
耍態(tài)度把陳沛亭訓(xùn)斥一頓?
若是以前的高姝,鐵定做得出。
可現(xiàn)在的高姝……
自從娘親和哥哥出事后,她就一直處于被人踐踏的狀態(tài)里。
能遇上陳沛亭這樣“肯向她低頭,向她服軟道歉”的,都已經(jīng)算是……極大地找回了面子了。
所以,高姝難得理智了一回,冷著臉掉頭走了。
但是,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高姝越發(fā)清醒地意識到——高嫁沈奕笑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否則,隨便一個阿貓阿狗,譬如該死的寡婦陳黛羽,都敢騎他頭上拉屎拉尿了!
屈辱。
委實太屈辱了。
正這般想著的高姝,拐過前方那座假山,驀地望見了沈奕笑的身影。
只見沈公子身穿白狐裘斗篷,正站在一株紅梅樹下,抬手摘花呢。
那修長的手指真心好看,便是與她一個姑娘家的手指放在一塊比較,也不見得遜色呢。
總之,沈奕笑的一切落在高姝眼底,都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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