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應(yīng)了一句,抬步走出小院。
被蕩起的院門吱呀吱呀響了幾聲,便又歸于平靜。
天邊還有一抹云霞,此時已是小滿,許多植株都開始孕育屬于自己的種子。
我走在還殘余熱鬧的長街上,隨便買了一些還不錯的珍寶。
現(xiàn)在距離進入鏡面世界,就差丹信辰和林雪青突破煉魄,其余的都萬事俱備。
在月亮升起的時候,我?guī)е欢褨|西回到駐扎點。
周圍很安靜,但我卻隱隱看見一個人影,正坐靠在我房間的門前,看身影,似乎是白亦殤。
“亦殤,你不是累了嗎?怎么不去休息?”我溫聲笑問。
他卻沒答,整個人有些呆愣。
我微蹙眉走過去,等近了才看清,他哪是抱著劍,是他的左肩胛中了一箭!
那是一支偏大的箭矢,好似是從頭頂射下來,正直立著插在他的肩膀上,帶著羽毛的箭尾被折斷,鮮血染紅了少年半個肩膀,可他就這么咬著牙,固執(zhí)的站在那——即便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開始失神。
“怎么搞得!”我強壓心中翻涌的怒意,顫抖著手放在他的手腕處,開始運轉(zhuǎn)蝕木療原。
白亦殤這才回了幾分神,他微微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我,有些干裂的雙唇呢喃了一句‘師父’,便徹底卸去力氣,不省人事。
“亦殤?!”我心臟一縮,好在理智告訴我,他現(xiàn)在極度虛弱,必須快點給他療傷。
輕輕抱起少年,我蹙眉掃視一眼,直接往丹信辰的房間而去。
如果白亦殤都這樣,那丹信辰和楚梧愁的情況十有八九也不好,但愿事情沒我想的那么糟。
然而,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了。
丹信辰果然不在房間里。
但現(xiàn)在我也無法抽出身去找他們,必須先把白亦殤的傷口處理好。
直接召出蚺龍和夭帝餮,讓兩只獸無論如何都要把楚梧愁和丹信辰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回來。
看著滿臉都是嚴肅的憤怒的我,它們兩只獸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快速遁走。
點燃丹信辰房間內(nèi)的晶燈,我將白亦殤放在榻上,用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幫他穩(wěn)住傷勢。
待他氣息平穩(wěn),我用一把匕首將他身上的法衣盡數(shù)割開褪去,露出受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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