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頭發(fā)的觸感干硬，唐凜收回手掌心朝天，上面粘著大小不一的血痂。

    看見哥哥手上的血色，唐年害怕地拽他的衣服，“哥哥，我，會乖?？梢圆弧⒆屛胰W校…嗎…”

    ……

    ……

    “患者顱骨有些骨折，引起顱內(nèi)淤血。你看這里，淤血壓迫到神經(jīng)了。但不用擔心，并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只是可能記憶會有些紊亂?！贬t(yī)生用筆指著一張腦部ct圖，“配合藥物治療，情況會好一點，也許一兩個月后會自行消散?！?br/>
    “記憶紊亂這個問題我們也沒有辦法處理，大腦是很難說的東西。也許他會忘了一些事情，也可能會多出一些不存在的記憶?？傊銈兗覍倌茏龅木褪桥惆?，然后讓人保持好心情，對治療有益。”

    他扯出單子一邊寫一邊問，“你弟弟有什么別的病例嗎？有些藥不能和著吃?！?br/>
    唐凜安撫了一下不安的弟弟，有些遲疑地說：“他最近有在吃一些精神類的藥物，會有影響嗎？”他拿出手機點開藥方，隨后遞給醫(yī)生，“這些……”醫(yī)生掃了一眼，說了聲知道了。

    “那我弟弟說話怎么這樣了，也是因為淤血嗎？”唐凜接著問。

    醫(yī)生耐心回答：“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明明并沒有壓迫到言語區(qū)。但從你給的藥方來看，也許是心理作用?！?br/>
    “哭沒用，叫沒用。也許潛意識認為不再需要聲音了吧，因為沒用。”

    等兩人快要離開，早已見慣人間事的醫(yī)生還是叫住唐凜，欲言又止，“每個人的命都是自己的，無論誰都不能糟蹋，明白嗎？家里要是反抗不了，盡量找法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