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大人?我這份誠意還算足夠嗎?如果您對我的表現有任何不滿,盡管可以直接命人將我們抓捕,畢竟謀害朝廷命官的事,就在您的眼皮底下發(fā)生了?!?br/>
江與墨一邊說,一邊露出“癡癡”的笑容,顯然對自己現在的處事方式感到十分得意。
盡管這一套做法極為冒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進去,但此刻,能夠借助李穆祠這艘大船,顯然是個極好的選擇。
李穆祠的眉頭微微一皺,內心卻暗自震動。他目光如炬,掃視著被鮮血染紅的桌面。桌上原本擺著各種山珍海味,但是此時已經被張參知的鮮血染紅,看了就叫人十分反胃。
李穆祠現在,心中對江與墨的認知再一次被顛覆。這個年輕人,表面上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卻隱藏著難以捉摸的冷酷與果決。他用一種近乎瘋狂的方式,向李穆祠展現了他的決心。
“你果然是個有膽略的人?!?br/>
李穆祠沉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贊賞,但更多的是警惕。他知道,這樣的舉動不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更是為了向自己展示他這個人為官的狠辣以及在這些事情上的鐵血手腕。
“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合作方式。”李穆祠繼續(xù)說道,試圖將話題引回正軌?!拔椰F在更需要的是與我相匹配的東西,而不是這些我已經玩膩了的血腥的手段?!?br/>
江與墨微微一笑,臉上的鮮血在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按笕?,世間事物往往是相輔相成的。若不以鮮血來鑄造信任,如何能在權謀的漩渦中生存?我只是在給你一個選擇,跟我合作,或者讓我成為下一個張參知,畢竟今日這事我們若是不能達成合作,我們二人之間就是必須要死一個了?!?br/>
“你這是在逼我。”李穆祠的聲音冷了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我只是在給你一個機會?!苯c墨的語氣依舊輕松自如,仿佛剛才的殺戮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皬垍⒅乃溃^非偶然。我手中還有更多秘密,畢竟我外租家說不上有權有勢,但是絕對也不算是什么小體量的家族,如今只待與你共同齊心合力,我想接下來的朝堂格局,我最起碼可以占一半?!?br/>
江與墨說完這話,臉上全是濃濃的對權利不加以掩飾的欲望,似乎他就是天生的,為權利發(fā)癡發(fā)狂的瘋子一般。
蘇渺然此時感到一陣無力,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卷入如此復雜且危險的局勢中。她的心中充滿疑慮,暗想著自己是否應該選擇相信這個江與墨,還是該保持距離,甚至趁機脫身。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關于自己爹娘的線索,他還不想就這樣白白浪費這次機會。
李穆祠對此并不贊同,他冷冷地說道:“在權謀之中,沒有永遠的搭檔,只有利益的交換。江與墨,你可別忘了,信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你怎么證明你可以給我足夠的利益?你現在提出來的,沒有你也會有別人給我,甚至我自己手里的東西就足以夠用,為什么要選擇和你聯手?難不成是我覺得我直接活的太長了不成?”
“我知道。”江與墨微微一笑,似乎對李穆祠的警惕并不在意?!暗蚁嘈?,有些人值得信任,而有些人則不值得。張參知便是后者?!?br/>
“他一開始找到我,想讓我與他一同合作,他是很少有的知道我外租家身份的人,當初我調任來江南,明明特意將自己的檔案修繕過,但還是瞞不住這從京城來的手眼通天的人?!?br/>
“他一來就和我說,讓我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他一半,他保我能平安回京,但是我也不是個傻的,我自然是知道他為什么會被從京城調出來,與其說是調出來,還不如說是被貶黜出京,所以他的話我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br/>
“只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小玩意慢慢的養(yǎng)著,總有一天我能將這人活活玩死。”
“就像今日,李大人二位來了,這老東西的用處不就來了?我對回京沒那么執(zhí)著,但是我對我們當朝的九千歲可以說是相當執(zhí)著的?!?br/>
李穆祠的眼神一閃而過,似乎對江與墨的話產生了微妙的興趣。他的內心在掙扎,江與墨的狠厲和果決令人震驚,但他也明白,若是繼續(xù)與這樣的人合作,必然會面臨重重風險。
“你說的這些,未免太過自信?!崩钅蚂衾潇o地說道,心中暗自思量著接下來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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