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搖了搖頭道:“往日殿下最不喜歡我們碰他身子,我可不敢,要去你一個人去!”
“萬一殿下出事怎么辦?陛下那里,我們可沒法交代呀!”杏雨有些發(fā)了愁,在原地打著轉,不經(jīng)意間瞥到在坐在青石階上眺望遠方的音離,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洛梅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兩人竟想到了一處。
“音離侍衛(wèi)——”杏雨小跑著上前,將殿中情況和音離簡單地敘述一番,音離聞言眉頭微皺,霍的站了起來,轉身朝殿內走去。
杏雨和洛梅一臉殷勤地開了左右兩扇門,卻在音離踏過門檻后生生止步于殿外。
殿下從前就不喜歡被人碰到身子,今日言語中也是多番抗拒,她們可不能上趕著掉腦袋。
音離轉頭見她們二人守在殿外,并不知曉其中緣故,只是有些疑惑地走到左側山水畫紅木雕花屏風前,拱手向里面請示道:“殿下,這幾日天寒,小心泡久了著涼。殿下?”
音離又喚了好幾聲,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他深怕出事,再顧不了什么臣子的禮儀,直接繞到屏風后一探究竟。
“殿……”音離尚未吐出口中另一個字,就被凌薇輕輕斜靠在木桶邊緣的那張傾城妖孽的臉蛋吸引了視線,目光再一轉,又被她裸露在外的一截玉臂羞紅了俊顏,不自然地轉過臉去。
音離又候了許久,見凌薇依然沒有醒轉的勢頭,咬了咬牙,徑直走到木桶旁邊道了聲:“殿下,得罪了!”
他攔腰抄起凌薇的身子,在空中旋了一旋,就穩(wěn)穩(wěn)落在他懷抱之中。
“殿下,你……”
待音離看清懷中所抱之人,瞳孔驟然間放大,目光變了幾變,有些駭然、有些無措,更多的是驚異。
最終,他拿了塊浴巾替凌薇擦凈身子,盡量不去看她,然后拿了件狐裘披風緊緊裹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了紫檀木床上。
音離望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復雜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靈魂,里面寫滿了猶豫、掙扎和不解。末了,他微微嘆口氣,拉過錦被替她蓋上,轉身松了床帳兩旁的一對金鉤,白色紗幔在他身后緩緩落下。
凌薇醒來已是翌日卯時。
彷佛做了一場曠世絕倫的夢,夢里走馬觀花般將這具身子十二年來所經(jīng)歷的種種看了個大概。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依然是古色古香的橫梁,轉頭仍是美輪美奐的金殿,她成了凌微,已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凌薇輕輕嘆氣,拉開被子正要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裹著一件披風,她一臉詫異地解開披風帶子,披風下竟是未著寸縷的身子。
記憶倒回至沐浴之前……
她泡在木桶里放松身體,不知不覺睡著了,那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又或許,發(fā)現(xiàn)此事之人早就跑去皇帝面前揭發(fā)她了?
凌薇忐忑不安地又找了條白紗布纏胸,纏得死緊看不出任何異樣后才穿上里衣,再穿上中衣和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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