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出租屋太薄了。薄到根本裹不住信息素的外溢，根本擋不住深夜的獵獵寒風(fēng)。

    但伏楚毓和伏楚城都不想輕易地離開這兒。

    因?yàn)辇R渡長久地生活在這里，盡管他的腺體已經(jīng)萎縮了，小房間里依舊殘存著一些奇妙的味道。不僅是味道，還有柔軟的觸感與甘甜的味覺。

    “哭得好厲害?！狈巧斐鍪?，在齊渡恐懼的目光里，他用拇指指腹輕輕摸著齊渡的臉，揉勻了那些淚珠。他在和伏楚毓說話：“你怎么這么急？”

    “你不急？”伏楚毓譏笑著說，“花了幾分鐘就過來了，你裝什么好人？”

    Alpha們一前一后地夾住了齊渡，體型的差距讓他動(dòng)彈不得，死魚脫水一樣在Alpha懷里掙扎——

    “楚城……！求你，求你，我用別的賠……別這樣！嗚……”

    齊渡努力掙扎著，但是有人握住了他兩只手腕，于是他只能仰躺靠后，眼睜睜地看著第二個(gè)人靠近了他。

    剛才掙扎的時(shí)候，他劃破了“伏楚城”的臉。而現(xiàn)在這個(gè)人臉上沒有傷痕，他下意識(shí)地以為這應(yīng)該是楚毓，也許那個(gè)雙胞胎里比較沉默穩(wěn)重的哥哥能有一點(diǎn)理智——

    “不要這樣，楚毓，楚毓……我錯(cuò)了，是我害了你們，楚毓……”他哭著夾緊赤裸的雙腿，“別這樣對我……對不起……”

    “他怎么亂叫？”伏楚城說，“你騙他？”

    “我先遇見他的，給你點(diǎn)兒參與感。”伏楚毓悶笑著說，他的手在齊渡衣服里游來游去，“誰知道他連人都分不清？”他低下頭拍了拍齊渡呆滯的臉：“以后認(rèn)清了人再求饒，知道嗎？”

    認(rèn)清人再求饒……？

    齊渡更混亂了?？墒遣坏人伎迹纳眢w就被狠狠地打開了。這和以前挨打的時(shí)候不一樣，那時(shí)他可以抱緊自己，可以像蟲子一樣縮成一團(tuán)，用后背去擋住拳打腳踢，但是現(xiàn)在，他被仰面抱在兩個(gè)男人懷里，火辣辣的脹痛的腿根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鼻息。

    伏楚城沒有經(jīng)驗(yàn)。但是他覺得好像也用不著什么經(jīng)驗(yàn)，因?yàn)檐涏难谥皇潜凰谋橇狠p輕一碰，齊渡的大腿就夾緊了他的腦袋。本能上，他確實(shí)急了，但是……他又有點(diǎn)兒別的感覺。

    他抬起頭，伏楚毓正在捏著齊渡的下巴吻他。

    因?yàn)楸晃侵?，所以哭聲微弱了很多，只有幾縷哽咽從緊貼著的唇縫里溢出來。而且上下失守，即使是在被強(qiáng)吻著，齊渡也不忘恐懼地看著他這邊，努力夾緊雙腿。

    那兩條腿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衣服。是溫?zé)岬?。不同于其他的omega，齊渡已經(jīng)沒有腺體分泌信息素了，所以他的身體相比柔軟的omega而言干枯青澀，又因?yàn)槌Ｄ甑呐按c操勞滿布著微小的傷痕。

    明明是在被愛撫著，卻哭得比挨打更響。

    “怎么哄都哄不好?！狈褂H完了他，喘息著去舔齊渡后頸的疤痕：“原來你害怕我親你啊……哥哥?！?br/>
    “這樣不對……不對……”齊渡恍惚哽咽著說：“不對……”

    “哪里不對？”伏楚毓說，“你覺得說個(gè)對不起就完了？”

    齊渡知道他對不起這對雙胞胎。他可以當(dāng)牛做馬去還，為什么事情卻變成了這樣……？難道是因?yàn)樗屗麄円姷搅说鬲z，所以他們就要反過來踐踏他的尊嚴(yá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