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白蘭花手鏈的事情圓滿解決,而且直播結(jié)束后,最早的手鏈當(dāng)天晚上就出貨了,賈珂鏈怎么都不像是要來騙錢的樣子。所以,舒融心里本應(yīng)該很安寧才對。
然而,當(dāng)天夜里,他卻睡得并不安穩(wěn)。
睡得久些,身上好像就被壓了什么重物,四肢沉墜墜地像被綁在哪里,胸口悶得幾乎喘不上氣,舒融拼命地?fù)u頭想掙扎,但無論他如何使勁,身體始終都無法動彈。
如果這些癥狀放到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睡眠障礙,然而,放在舒融的認(rèn)知里,這事就和神鬼有些關(guān)系了。
所以,當(dāng)他被人拍著臉,好不容易從夢魘的狀態(tài)中醒來時,腦子還有些懵。
“沈哥?”舒融茫然地睜著眼。
沈酌刀削斧鑿般的五官和他湊得很近,一只硬邦邦的手還抵在他的額頭上,似乎是在探他的溫度。四目相對,沈酌率先皺起了眉,有些憂心地道:“這是燒糊涂了?”
舒融迷迷楞楞地扒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下扒拉了幾下,奇怪道:“我沒生病啊,怎么這么問?”
連著說了幾句話,舒融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覺得重的原因——他現(xiàn)在就像個蠶寶寶,手腳都被裹在被子里不說,沈酌還隔著被子,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只憑右手支棱在他的枕邊,分掉了一些重量。
只是,這個被子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舒融低著頭,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沈酌的左手順著他的力道,自然而然地往下滑,放到了他腰窩的位置。
目瞪口呆之際,只聽對方說:“你剛才叫我什么?”
舒融腦子慢吞吞地啟動起來,他重新看了看四周,等看清四周的床柱子上盤旋的金龍,他背后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不對,這不是在現(xiàn)代!
莫非他回到古代了?
沈酌就和他隔了大概一掌的距離,單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縷長長的黑發(fā)閑散地垂落在床上,和褥子上不甚明顯的銀絲暗紋攪和在一起。
舒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陛下?”
沈酌頷首,算是應(yīng)允。過了一會兒,他又戲謔道:“這會兒是真清醒了?”
舒融倒抽了一口冷氣,非常想再次暈過去。
可惜成明帝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就在舒融自暴自棄地要閉眼時,他再次開口:“你還記得你是怎么睡到龍床上來的嗎?”
果然是龍床啊啊??!
舒融極度崩潰。
然而成明帝尤嫌不夠,特意靠近了些,把玩著他耳邊的長發(fā),輕聲提醒:“你是被尚寢局的人送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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