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現(xiàn)在很不高興,很不開心,沖著沈員外發(fā)著脾氣,“爹,干嘛要他們跟著來???”
沈員外看著執(zhí)拗的女兒,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尷尬地笑笑,道:“女兒呀,當(dāng)時(shí)云大人提議要云公子去見見世面,雖然并未指名道姓,但意思自然是希望爹能照顧于他。爹總不好拂了云大人的面子,當(dāng)時(shí)見你沒反對,就同意咯,乖女兒,你要是不愿意,爹想辦法叫他們回去就是了,好不好?”[]
沈員外這樣說,沈大小姐倒不好意思了,她是對自己這個(gè)爹爹深有成見,但也并非不知好歹、胡攪蠻纏,只是、只是,“爹,那也沒必要叫他們住在咱們家吧?冷水鎮(zhèn)能住人的地方太多了,為什么非要住咱們家啊?”
“哦?現(xiàn)在不愿意了?女兒呀,你說你什么時(shí)候肯跟哪位公子一同出去,又逛了這么久,回來了還沒有任何怨言?”沈員外捋著胡子,微笑著道:“從前冷家少爺幾次三番地邀請你,你連理都不理,這次雖說是云大人提議,但從你的神情之中爹爹還是能看出來,云公子應(yīng)當(dāng)是不錯(cuò)的,至少要比冷家少爺靠譜,是不是?”
“哼!”沈大小姐直接扭過頭去,不肯搭理“可憐兮兮”的沈員外了。
“你與云公子去了百寶地,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些事情,還找回了你娘的畫像,這便是天意啊,人不與天爭,女兒,有些時(shí)候應(yīng)該去珍惜的,否則,一旦失去了,追悔莫及又如何呢,毫無意義而已。”
“娘的畫像是怎么丟的?你不是說那并非名貴之畫、名家之作,那為何會出現(xiàn)在向來以珍奇異寶稀奇之物著稱的珍善堂之中?”
不知為何,沈員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復(fù)雜的神情,有愧悔、痛苦、哀傷,也有自責(zé)、無奈、愛憐,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去說,“你以后會知道的……”
“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可以告訴我?你不在意娘,但我在意!娘親的畫像,我要掛在我的房間里!”沈大小姐很是激動,身子都有些顫抖,可以想見,失去娘親的這些年,連一幅可以寄托四年的畫像都沒有,沈大小姐心中受了多少的煎熬。
“是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沈員外面色痛苦地自責(zé)著,絲毫不愿面對就在身邊的女兒。車?yán)锏臏囟龋查g降低了許多,接踵而至的,便是一成不變的沉默,得不到答案的女兒與說不出答案的父親,就這樣默默地坐著。
相比之下,車外的人要幸福許多,天隱和珍兒共騎一匹馬,其樂也融融。
“珍兒,留在云府,有云管家照顧,多好啊,為什么非要跟我去冷水鎮(zhèn)呢?”
“天隱是王,珍兒不離開王!”
珍兒自被天隱救下,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天隱,要是問因由,那就是這兩句話。搞得天隱莫名其妙又頭痛不已,從小姑娘這里問不出所以然,自然就要去問很有可能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云不羈,最令天隱感到奇怪的是,除了云不羈和云常,其他人聽了萬俟珍的話都當(dāng)做是小孩兒玩笑而一笑了之,唯獨(dú)此二人好像早就知曉一般,沒有一點(diǎn)意外的感覺,很是自然地將珍兒安頓了下來,就好像珍兒一直便是云家的一員一般。
這種自然就是最不自然的地方,珍兒雖小,但來歷很是可疑,怎么會對此不聞不問?珍兒說自己是“王”,為什么沒有更詳細(xì)的解釋?天隱有種種疑問,也去了問云不羈。
“去冷水鎮(zhèn)吧,你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為何現(xiàn)在不可以知道?”天隱怎樣也想不通,為什么云不羈一直遮遮掩掩地不肯直接告訴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自己需要用不知多久的等待來換???
云不羈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不應(yīng)該由我告訴你,你要有自己的答案。從前,缺少一些材料,現(xiàn)在,缺少一些契機(jī)。”
“珍兒是‘材料’之一?”
云不羈搖搖頭,道:“那個(gè)萬俟部的丫頭是意料之外的,不過對你沒有壞處的,將來,她會對你很重要!”說著,隨手一丟,拋來個(gè)物什,天隱接下一看,原來是一塊銀白色的牌子,正面赫然是熟悉至極的迷之森林圖案,只是沒有長著人面的樹,背面則是不明所以的圖案,“這牌子共有兩塊,你需要找到另外一塊。”
“為什么?”
“你不是從萬仁軒得了一幅畫么,掌柜的沒告訴你其他的東西?”
天隱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手中的銀牌道:“這是十件物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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