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秦洲本人的住處十分簡陋,中間一張闊大的桌子,墻上釘著一張大地圖,在往旁邊,一張窄小的短床。
秦洲屏退了所有人,對顧淺淵說:“請坐?!?br/>
他不改土匪氣質(zhì),肩寬腿長,眉目高深,笑意Y冷,既兇又邪。而顧淺淵則淺淡地多,束著高馬尾,五官細(xì)筆描就,如江南揮墨的山水畫,涼意從山重水聚中傾瀉而出。
兩人相對而坐,來之前各自底牌都m0得清清楚楚,已經(jīng)不需要再做一些無謂的推諉。
秦洲說:“小侯爺,我們之間的恩怨先放一放。我要跟你談一樁合作?!?br/>
他要將尚水東城連帶五座城拱手相讓,相對的,顧家在沚水駐地需要給他行一下方便之門,放他出關(guān)。
“我本就不想當(dāng)這個叛軍嘍啰,錢少糧少,還要打最狠的仗,我出去之后不會再對京城造成什么威脅,而你連收失地,論功行賞,今后不再是個閑散侯爺。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顧淺淵對這話存疑,但是他最扼要的確實是兵權(quán)問題,經(jīng)此一役,顧淺淵深刻地看出了自己的弱勢之處。秦洲出關(guān),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細(xì)細(xì)思索。
“還有,明日我要與你一同回京,以歸降的名義,問皇帝要些銀錢?!?br/>
“秦洲!”顧淺淵警告。
“放心,不虧侯爺?shù)模鼻刂扌Φ?,“我為侯爺?zhǔn)備了一份大禮?!彼吐曊f了一個人的名字。
“怎么樣?”他洋洋得意地問。
“好的很?!鳖櫆\淵咬牙答。
兩人商議完畢,顧淺淵就要去忙接城事宜。
秦洲在他出門前高聲道,“侯爺,向你打聽個人?!?br/>
“……那日在你身邊的nV人,是安和公主?”
顧淺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那日為什么不開口說話?可是王爺捂了她的嘴?”
顧淺淵微微挑了一邊眉,簡要道:“是個啞巴。”
“……啞巴啊。”秦洲并未起疑,心說,現(xiàn)在的啞巴,都這么厲害嗎。
第六日,全軍啟程回京。
顧淺淵得到消息,皇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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