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灼華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可惜。畢竟世世都會身體孱弱對于她來講,也不知這一次活下來是福還是禍。
她垂下頭,斂去了眸中復(fù)雜的神色。
都是命。
而她,討厭極了為別人決定他們的命運(yùn)。
定了定心神,她走過去輕輕推開了門。
“吱吖?!?br/>
夫妻二人看到灼華走了出來忙激動的走上前。
“先生,不知道,我女兒如今,怎么樣了?”吳清曜捏了捏手心,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妖已經(jīng)除掉了?!弊迫A淡淡的開口道,“只是以后她的身體可能不會有之前那般健康了,會有些病懨懨的。”灼華斟酌著開口,盡量不會讓他們太失望,“不過,命是保住了?!?br/>
吳清曜一聽,頓時松了口氣,他的腿都有些軟了,整個人微微的晃動著。后背出的汗已經(jīng)打濕了衣襟。他的眼睛微微泛著紅,仿佛劫后余生般的激動,“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仿佛陷入進(jìn)了某種夢魘中,不停地在重復(fù)這句話。直到他的夫人上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他才回過了神。
“我們,可否進(jìn)去看看?”婦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卑微的期盼。
“當(dāng)然?!弊迫A點了點頭。
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屋內(nèi)。
看著仍閉著眼睛平穩(wěn)呼吸的人,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明日便能醒了?!弊迫A溫聲開口道。她的意識還要自己慢慢修復(fù)過來,不過好在傷得還不算太重,最晚明日子時也就能醒了。
吳清曜沉吟了片刻,抿了抿唇,“那煩勞先生現(xiàn)在府里歇下,這樣等到明日小女醒了若有什么情況也能及時解決,也不會勞煩先生再跑一趟?!?br/>
這話說得好聽,其實不過是擔(dān)心灼華是個江湖騙子,所謂的妖已除不過是哄人玩樂的把戲。只不過,暫時還不能得罪了她,萬一事實證明灼華真的有兩把刷子,那他們豈不是結(jié)下了孽緣。于是吳清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人先安頓在府中才好。
夜晚——
圓月高掛在天空,冷冷清清的。燭火搖曳,仿若連成一片燈河,將房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灼華不禁暗嘆著這王府的底蘊(yùn)。
不說這屋子有多么金碧輝煌,單說這能將人照瞎的燭火便是有夠夸張的。
或許是因為鬼神之說盛行,家家戶戶晚上都盡量多擺上幾根蠟燭,仿佛光越亮,底氣便就越足。于是,富貴人家的燭光更是明亮。
大家都說,若是拼各家底蘊(yùn),不需要將幾輩子的資產(chǎn)寫成簿子來互相攀比,只要在夜晚看看誰家的府邸亮如白晝便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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