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謹(jǐn)慎移步,最終坐到榻前,熟悉的沉水香混了少許汗味,在空氣中悄然浮動。
“夫君!”那人正左右打量,確認(rèn)眼前女子身份,卻被紓雅攔腰緊抱,身子頓時僵硬,喉頭即將發(fā)出的聲兒也咽了回去。
他雙手微顫,擁上紓雅后背,這才察覺她未著寸縷。
因泡過井水,她的皮膚還保持著冰涼,被粗糙溫?zé)岬氖终朴|到時宛如靜電綻開,勾起一聲嚶嚀。
那人再不言語,唯有心跳聲在這片幽靜中不羈回響。
相擁半晌,紓雅挪動身子鉆出衾被,唇瓣緩緩靠近他滾動的喉結(jié),蜻蜓點水般逐步往上,雙唇相觸,二人同時墜入柔情深淵。
風(fēng)暴遏制不住地席卷而來,他的手滑落至紓雅腰上,在不知不覺中收攏環(huán)抱。
交纏得愈烈,他愈是難以撲滅滋生的欲念,直至紓雅挑開他腰間束帶,對方理智全然瓦解,主動向著紓雅傾壓。
親吻良久,紓雅只覺周遭空氣像被抽走一般,呼吸變得極為阻塞,索性后退兩寸,調(diào)整氣息。
第一口氣,仍是沉水香。
霎時的激靈讓她警覺,自己夫君連室內(nèi)熏香都不曾焚過,又怎會用在衣帶之上?那沉水香分明是......
她掛起十二分專注,將視線匯集到那人臉上,卻聽見一句:“韋姐姐,是我?!?br/>
幾乎同時,紓雅看清了對方容貌,正是許瑜。真相猶如晴天霹靂,不偏不倚落到她身上,柔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你為何會來倚芳堂?”紓雅勒令自己鎮(zhèn)定,可話語仍舊急促,甚至帶了些詰責(zé)意味。她雙臂輕掩于胸前,暗自慶幸屋內(nèi)未挑燈,不至于被人看光。
“倚芳堂?”許瑜聞言,明顯疑惑,“你在鳳儀宮,這兒是我未開府前的寢殿......”
話音低沉,伴隨一聲嘆息直入紓雅耳中。
她原以為梁王誘使自己服下合歡散,只為看她情動失控做出出格之事,以此報復(fù),于是自己強忍苦楚,不踏出居室半步。
誰知這一切早已布局縝密,只待呈現(xiàn)一出“奸夫淫婦”的戲碼。
“殿下,我遭歹人設(shè)計中了合歡散,我們快離開此處......”紓雅來不及與他相互解釋,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不讓毒計得逞。
許瑜醒過神,迅速斂好衣襟,扎緊腰帶,而后左右翻找紓雅散落的外衫。
是時,庭院中腳步如潮,十?dāng)?shù)盞宮燈齊聚一處,皇后在眾人簇?fù)硐绿みM(jìn)這間寢殿。
紓雅連襦裙系帶也來不及綰,就被魚貫而入的火光晃得無法睜眼。許瑜下意識攬她入懷,以遮掩尚袒露在外的肌膚。
燈火將整間屋子照得透亮,榻上一對男女緊密相擁的畫面便如此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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