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趙定還是沒有任何行動,張仕緯老臉一沉,故作威嚴道:“王爺難道不知道,君子遠庖廚嗎?你現在在做什么?”
這是對于趙定的考核,張仕緯這樣的大儒,哪里能不知道“君子遠庖廚”是什么意思。
不過就是故意借此考驗趙定罷了。
趙定心底自然也是明白,不卑不亢的回道:“夫子,君子遠庖廚出自《孟書涼王篇》,不是勸齊宣王仁政嗎?
和我進不進廚房沒有關系吧?!?br/>
張仕緯一愣,眼神不由得瞥了趙定一眼,心底卻是泛起絲絲的喜色,但面上卻依舊是一片威嚴,沉聲道:“那你和為師說說,這是什么意思?”
趙定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中午,再耽誤下去就要過了午膳的點了。
于是答道:“古人認為廚房乃是殺生之地,不忍心看到飛禽走獸被殺,所以要遠離廚房。
是以君子遠庖廚,凡有血氣之類拂身踐也。”
聽到最后一句,張仕緯驚愕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定。
他敢肯定“凡有血氣之類拂身踐也”這句話絕不是出自《孟書涼王篇》,而這句無疑是對孟圣的這句“君子遠庖廚最好的解釋”
“夫子,還有事情嗎?學生我還有些事情,您看.....”
瞅著張仕緯不說話,趙定有些心虛的問道。
實際上他心底也沒有數,張仕緯到底會不會同意,畢竟今日原本是要檢查他學業(yè)的,他還打算找其他的借口離開。
可誰知,張仕緯那板著的一張老臉卻是突然的和藹了起來,一臉慈祥的看著趙定道:“去吧?!?br/>
說著還揮了揮手。
“啊?”
趙定狐疑的看了一眼張仕緯,見張仕緯依舊面帶微笑,臉色慈祥,便道:“那好,夫子我走了?!?br/>
說著,趙定又看了張仕緯一眼,見著后者依舊面帶微笑,滿臉慈祥的看著他。
趙定這才撓了撓頭離開。
然而張仕緯卻愣在原地久久沒了動靜,似乎依舊在思索著趙定之前的那句話。
許久之后,張仕緯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此乃吾麒麟徒也,孔令達啊孔令達,你和老夫爭了一輩子,臨了了,還沒分出一個勝負,如今老夫有了這么一個弟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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