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感覺怎么樣?”我笑著走過去坐在了沙發(fā)上,問黃勇。
“挺出風(fēng)頭的?!?br/>
黃勇見我肯搭話,精神來了,坐著離我近了點,精神抖擻的說道:“你都不知道,在酒吧我一刀下去,那么多人圍著我看的時候,我興奮的整個人都在抖,終于有一種做大哥的感覺了?!?br/>
“你就這么喜歡做大哥啊。”我有些無語。
“那肯定啊?!秉S勇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都出來混了,誰還想做小弟?總要混出點名堂才行啊,不然的話,我們以前受的苦不就白受了?”
我點了點頭:“也還好,現(xiàn)在總算熬過來了?!?br/>
以前是遭了蠻多罪的,剛開始在寧安的時候給張總開車倒不覺得有什么,還挺得意的,每天開著奔馳E300,上班的時候也沒什么事情,主要就是熬時間,玩手機(jī)。
但是后來碰到趙敦煌的時候,意味就變了,試想一下,一個底層生活的人,突然碰到一個第一次跟你見面就用弓箭對著你,并真的開弓射箭了,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憤怒?
并不是,當(dāng)時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恐懼,極端的害怕,怎么也想不通在這個法制社會,為什么有人這么蠻不講理,居然第一次見面就拿弓箭射我。
有誰不怕死的嗎?
或許有,但絕對不包括我,而當(dāng)趙敦煌又找上我家門口,讓我在樓下對著他跪下來的時候,意味就變了,也扭曲了,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的變了一個人吧。
這時,黃勇又問:“那我現(xiàn)在可以跟三哥他們說,讓他們有時間到濱海來玩一圈吧?”
“嗯,你跟他們說好了,到時候王朝酒吧和皇家會所你看著安排,想去青宮的話也可以,到時候我跟陳世昌打一下招呼?!?br/>
我點了點頭。
說到底黃勇是活的最純粹的人,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實際,就是想混的好一點,然后讓他身邊的人知道他黃勇混好了,他可以出點風(fēng)頭。
我和他剛剛從寧安狼狽來到濱海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他現(xiàn)在都不敢回他三哥,也不敢跟他三哥聊天,他最怕的就是他三哥跟他說,什么時候到寧安玩一圈,而他又不在寧安,在濱海混的還不怎么樣,只是一個當(dāng)保安的。
比如現(xiàn)在,他剛剛混出了點名堂,第一件事就是想起我和他回老家時,他三哥和邵永波在響水華洋酒店招待我們的事情,他想還回去。
相比于黃勇,我比較看不懂的是李長生。
這個比我大不了多少歲的男人,早早的身上就失去了年輕人的鋒芒和朝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同幽潭一樣的平靜,是那種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的感覺。
不對,好像也只有開車這件事上,他才會給人一種生動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看電視的李長生,心里默默想到,李長生這個人,他哪怕就是看電視,他也一定是筆直的坐著,不像黃勇一樣,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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