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時晏，我掙扎過了，沒有辦法的。

    我們只能認(rèn)命……

    嘴唇被她咬的發(fā)白，施染忍住想哭的沖動，逼迫自己正視他。

    看著他像對待一個易碎品一樣看著她，施染感覺心口越來越悶，但是面上又絲毫不顯露出來。

    “怕我出事？”

    施染語氣里滿是諷刺，“如果不是你莽撞闖進(jìn)去了，我用得著回去找你，用得著受這么重的傷？”

    身體變得沉重起來，凌時晏愣子一下，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cè)。

    施染對上他的眼睛，心一狠，繼續(xù)說道。

    “第一次，你撞掉了我的東西，我回去檢查，有些菜都摔壞了。”

    “第二次，你出現(xiàn)，我被那些人圍著辱罵，她們朝我的身上扔爛掉的菜葉子，還有臭掉的雞蛋?！?br/>
    “你三次，你非要在我的院子外讀書，常年沒有生病的我，高燒三天不退?！?br/>
    “第四次，你出現(xiàn)，我遇到了土匪，手臂上還被劃了一刀?！?br/>
    “這是第五次了啊，凌時晏，我會死的?！?br/>
    “我們明明都解除婚約了，你為什么非要纏著我不放呢？”

    她的目光漠然，凌時晏只覺得她們之間仿佛有一段難以丈量的洪溝。

    與她近在咫尺，卻咫尺天涯。

    看著凌時晏眼中最后一絲光亮散盡，施染的心也徹底死寂下去。

    如果她說，他靠近她會害死他，凌時晏肯定不會放棄。

    但是如果她說，他靠近她會害死她，以她對凌時晏的了解，他肯定會遠(yuǎn)離。

    有風(fēng)拂過她的眼角，她笑著泛起了淚光。

    凌時晏覺得渾身都很痛，就連對于施染醒過來的開心都徹底消失殆盡，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著。

    他顫抖著嘴唇，壓抑著哽咽，聲音沙啞，透露著無邊的悲傷。

    “施染，我不信佛，但我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