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百零四年,臘月二十四。
距離新年還有最后的幾天。
于南方而言,這一天恰是小年。
魏水城中,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換上大紅色的剪紙窗花,一派喜慶祥和的模樣。
稚子孩童在街頭嬉戲打鬧,好似一切都沒有變化,這些天也過得不好不壞,只是好像少了一些人存在。
而城中,也憑空多出一處又一處的廢墟。
這種種不起眼的變化,就是那個大雪夜的亂戰(zhàn),殘留下來的痕跡。
在歷史的滾滾車輪下,這些痕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后來人抹去。
于時間而言,似乎并沒有什么人、什么事,是可以被一直銘記的。
人,始終是善忘的。
一切都如過往云煙,如夢如幻,如露亦如電,如水中月,亦如鏡中花。
缺月樓。
一個朝南開的窗戶旁,站著一名雙目纏著緞帶的少年。
少年分明看不見,可卻做眺望狀,似在眺望整座城池。
這少年自然就是裴禮。
距離那夜亂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十日。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那一夜,城中勢力幾乎全都損失慘重,相對而言,缺月樓算是情況好的。
有赤松子守著,缺月樓固若金湯。
只是缺月樓樓主,靳念慈,被鯨虱救下時,已是重傷瀕死。
盡管第一時間交給赤松子救治,仍舊留下了不可逆的傷勢。
按照赤松子的描述,就這一兩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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