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查到了紀旻名下所有銀行卡的支出情況。其中一張工商卡在一個半月前一次性支出了二十萬。羅池看到這數(shù)據(jù)甚是納悶:“這小子名下居然有這么大的一筆存款,他家里是有礦嗎?”
對于羅池的納悶,蘇琳則是笑著說著:“我當時也和羅隊你一樣很是訝異,就查了一下。他爸媽都在美國,是加州最大律師行的合伙人。紀旻從小是和他奶奶一起生活的,不過他奶奶在他剛上高中時就因病去世了?!?br/>
加州最大律師行合伙人,羅池嘖嘖一聲:“原來家里是真有礦啊!”繼而又問著:“有查到這二十萬轉到了何人的賬戶下面嗎?”
只要知道這二十萬最終打到了誰的名下,那么這個案件也就要接近尾聲了??墒?,蘇琳搖了搖頭:“這二十萬是被從銀行直接預約取出的,并沒有進行線上轉賬。”
“這小子可以啊。”羅池憤恨地一拳打在桌面上,眼里有著不甘。
“那還要繼續(xù)盯著紀旻嗎?”
雖然看到羅池這樣的憤懣,有點怪讓人心疼的,但為了工作蘇琳還是問了。
羅池劍眉一橫,眼睛瞪得是比銅鈴還要大,嗓門也是徹底放開了:“當然繼續(xù)盯著。這小子能做出拿錢找人辦事,我相信那些人也不會這么容易滿足的。還有現(xiàn)在去網(wǎng)絡安全處讓里面的同事查一下這個光盤原視頻的源頭在哪里。”
蘇琳苦笑著接過羅池遞來的光盤應了句:好的。
敢情隊長是急了,也和這個紀旻杠上了。這也不能怪羅池,一個刑偵隊長此刻卻被一個高中生牽著鼻子走……
暮色降臨,繁華的西寧也漸漸褪去它的熱鬧。
幽暗空曠的房間內充斥著大提琴獨有的低沉音色,隱匿在暗處的男子雙目閉起,嘴角上揚著,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椅子的扶手。這首大提琴曲:《悲泣》在男子聽來似乎是愉悅的。窗外的光透過簾子的縫隙照在男子雪白的衣服上,衣服上的金屬徽章在光下泛著寒光。
手機的震動聲讓男子眉頭驟然擰緊,似乎這個來電攪亂了他的興致。男子看了眼手機,電話剛接通,那頭便傳來一個男人猥瑣的聲音:“那個,哥們幾個身上現(xiàn)在手頭有點緊了,不知能不能?”
“我要是沒記錯,我是一次性付清了的吧。還有,你們確定是把事情真的做到石沉大海了嗎?”男子的嗓音低沉,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絲一絲地傳入對方地耳朵里。
電話那頭的人先是沉默然后沉聲道:“紀旻,你就說給不給?”
低沉的笑聲自紀旻的喉嚨深處溢出:“威脅我?你別忘了是你們一手做的,我可是一點都沒參與。今天警方的人來找過我,提到了旅行袋,顯然他們是找到了那個賤貨了,這才幾天警方就找到了,周涇源你居然沒聽我的話沒把水泥桶拋入大海!”
聲音里充斥著無盡的怒意,在空曠的影音播放室回蕩著。電話那頭的人被紀旻的聲音給嚇住,加上聽到警方已經(jīng)找到了藏著尸體的水泥桶,心里更是慌亂與害怕,“那我們怎么辦???”
“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買明天去美國的機票,趁現(xiàn)在警察還沒查出什么,你們給我走的越遠越好!”
紀旻說完就把電話掛斷,抬眸看向熒幕上,一個全身光裸著的少女面色凄慘的拉著大提琴。紀旻輕拭眼角的水光喃喃開口:“蕭瀟,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熒幕的光熄滅,黑暗瞬間將紀旻的身影吞噬,空留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一陣夜風吹來,似乎帶來了先前的那首《悲泣》。
深夜十一點,宿舍的燈光熄滅。顧硯歡躺在床上左右翻身,一想到明天就是為期十五天軍訓的開始,她就覺得一陣發(fā)怵。雖說初中和高中也經(jīng)歷過,但時間也沒那么長。拿過床邊收納盒里的手機,翻看了未來十五天的天氣,皆是大太陽。心里是一陣哀嚎。不知這十五天的太陽曬下來,她會黑成什么樣?到時候要怎么見顧硯清?。?br/>
一想到顧硯清,顧硯歡的呼吸就頓時亂了節(jié)奏,在這個靜謐的黑夜里尤為的明顯。就一天沒看見他,她怎么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呢?而且她曬得黑不黑跟見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歡歡,你怎么了?怎么呼吸這么的不穩(wěn)?”說這話的是薛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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