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調(diào)整好的情緒,積壓出來的那股怨氣,被周寒之這一句話給破了功。
他那訝然的表情,認(rèn)真的語氣,不像抖機靈。
我瞬間破防,抄起枕頭就朝他甩了過去:“你給我滾出去!”
枕頭砸在他肩頭,他一把接住,另外一只手卻再次攥住我的手腕,他濃黑的眉頭擰在一起,語氣帶著責(zé)怪:“動作輕點!會跑針!”
誰用得著他來關(guān)心,我跑不跑針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周寒之,他就是假惺惺!虛偽又無恥!
可不等我這句話罵出口,他人突然貼了過來,修長的手臂圈過我的腰身,將我貼在了他懷里。
我猝不及防,臉就這么貼上他的胸口,身前,是周寒之的身體。
是被我那杯水潑濕了的,襯衫緊貼在身上的,肌肉輪廓清晰結(jié)實的,周寒之的身體。
濕的水汽和熱的溫度觸到我的鼻尖,我被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包裹了,額頭上有一團帶著彈性的觸感,我的耳邊甚至能夠聽到周寒之結(jié)實的心跳聲。
撲騰,撲騰。
我聽錯了,那是我加速的心跳聲。
一時間我大腦宕機,一片空白,嘴巴比腦子反應(yīng)快:“周寒之,你做什么?”
怎么突然抱我,還圈著我的腰身把我抱得這么緊,幾乎要把我的臉貼在了他胸口。
這動作是不是有點曖昧了?周寒之他要干啥?
可是下一秒,我的腰身就松了,我的身體緩緩靠在了一處松軟,轉(zhuǎn)頭看去,我才發(fā)現(xiàn),我剛剛丟出去的枕頭被他重新放回了原位,就在我腰下墊著。
原來,他是為了幫我還枕頭。
我心頭一松,差點就誤會了,說起來,還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還以為人家要對我做什么。
我低下頭,將微微發(fā)燙的臉藏起來。
可我的下巴卻被人捏住了,那只手迫使著我仰起臉來,直視眼前的男人。
“做什么?當(dāng)然是懲罰你!”周寒之的俊臉在我面前,臉上盡是不滿,“明知道自己胃不好,怎么還那么不注意,酒和咖啡都不能隨便喝,你怎么還空腹飲酒?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是這么照顧自己的?”
他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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