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他們?nèi)リJ蕩江湖,合適嗎?江湖險惡,他二人能否應(yīng)付得來?”
馬車離開了那村莊之后,緩緩朝著歷陽城的方向駛?cè)?,馬車上,傅君婥望向車窗外,恰巧幾只鳥兒在蔚藍的天空上劃過。
林蘇墨轉(zhuǎn)頭望向傅君婥,微笑道:“雛鳥終有離巢之日,這兩個小子不可能一直在你的羽翼呵護下長大,只有經(jīng)歷了磨難方能在這亂世之中成長為一方梟雄,否則何談去逐鹿天下?”
傅君婥不解的問道:“你似乎對他們的信心是否過了頭?小仲、小陵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皇帝的料!”
林蘇墨哈哈一笑道:“時勢造英雄,最后結(jié)果如何,誰又能預(yù)料得到呢?君婥你又不是會算命看卦的相士,又怎會看出小仲、小陵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皇帝的料?”說到這里,林蘇墨望向遠處的平原,說道:“歷陽城快到了!”
傅君婥聞言卻是瞪了林蘇墨一眼,嗔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到歷陽城么?想去見到那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才女’?”
林蘇墨將窗戶推開大了一些,揮了揮手,笑道:“好大的酸味!”
傅君婥沒好氣的瞪了林蘇墨一眼,轉(zhuǎn)過臉去,不再理會林蘇墨。
林蘇墨笑道:“君婥這些年游歷中原,見多識廣,不知對目下的局勢如何看待?”
這些年來,楊廣屢次發(fā)兵征伐高麗,致使高麗人對他恨之入骨,傅君婥也正是因國仇家恨,才兩次入宮行刺楊廣不成,又將楊公寶庫的消息散于江湖,想以此引起中原武林大亂,打亂楊廣征伐高麗的步伐。
此刻,聽林蘇墨問起,傅君婥倒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沉吟片刻,傅君婥道:“這些年來,昏君楊廣橫征暴斂、好大喜功,內(nèi)外失政,弄得天下大亂、人心盡失,以至于群雄割據(jù),各地義軍四起,如今整個天下就猶如一團亂局,以君婥淺見,那昏君楊廣的江山怕是要坐不穩(wěn)了!”
林蘇墨點了點頭,傅君婥對當下局勢的評價倒是中規(guī)中矩,而且林蘇墨知道,不出兩年,楊廣就會在江都被宇文化及弒殺,而隨著楊廣的死,整個大隋王朝轟然倒塌,天下也正式進入長達數(shù)年的群雄逐鹿時期。
林蘇墨知道,留給寇仲、徐子陵的時間已是不多了,雖然按照原本的大唐歷史發(fā)展軌跡,寇仲、徐子陵創(chuàng)立雙龍幫,創(chuàng)建‘少帥軍’,并獲得宋閥的支持,少帥軍也一度達到四十萬兵力,然而,與老牌門閥李氏相比、與兵多將廣的瓦崗寨相比,以這樣的勢力爭奪天下,依舊略顯不夠!
是以,林蘇墨正不斷為寇仲、徐子陵二人將來爭奪天下增加籌碼,李靖是第一個被林蘇墨綁上這架戰(zhàn)車的人,接下來將會是杜伏威和他的江淮軍。
無論是正史還是大唐位面歷史,杜伏威和他的江淮軍都是不容小覷的一股勢力,杜伏威在攻下歷陽之后,自任歷陽總管,勢力發(fā)展極快,一度將整個江淮以南的地域納入自己的統(tǒng)治之下,而身份也從流寇向軍閥轉(zhuǎn)變,實力之強,在隋唐之間,成為繼李唐與瓦崗寨之后的第三大勢力。
林蘇墨不知道在自己干預(yù)了大唐位面歷史走向之后,杜伏威與寇仲、徐子陵還會不會生出一段父子緣分,但杜伏威和江淮軍還是要成為寇仲、徐子陵二人爭奪天下的第二份籌碼,絕不能讓杜伏威和江淮軍按照既定的歷史軌跡而倒向李閥。
午后,馬車在一座小鎮(zhèn)的酒樓前緩緩?fù)A讼聛恚乜逻B忙從車轅上跳了下來,放下馬扎,躬身說道:“林爺,時候不早了,此處正好有一家酒樓,等用過午食再走如何?”
秦柯正是那村莊的幸存者之一,其父母均在那一夜被‘綠巾軍’所殺,目睹林蘇墨擊殺‘綠巾軍’的手段,秦柯驚為天人,更因為林蘇墨為其父母報仇,沒有地方可去的秦柯便主動投身為奴做仆,以報答林蘇墨的大恩,正好寇仲、徐子陵二人離開,林蘇墨便將秦柯留了下來。
別看秦柯只有十四五歲,趕車卻是一把好手,至少寇仲、徐子陵二人看了之后,只覺汗顏不已。
“也好,便在此地歇息半日!”
林蘇墨走出馬車,四顧打量著這座小鎮(zhèn),說道。
此地距離歷陽不過五六十里,之前便有傳言,杜伏威攻打歷陽在即,這個時候,歷陽必然已是兵危戰(zhàn)兇之地,林蘇墨雖然未必會怕,不過卻也不愿過早的去趟這攤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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