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飯局在各懷心思的詭異氣氛中結束,臨走前，商珩特地表示要送黃總監(jiān)。

    顧凜有些詫異，轉念一想，又微微釋然的樣子,淡淡道：“阿莫暫且留給你，有事的話,讓他聯(lián)系我。”

    他隱晦地瞥了一眼溫睿昀,轉身上車離開。

    得到老板的眼神示意,助理阿莫乖巧地點點頭,繼續(xù)站到商珩身后當擋蜂驅蝶小雷達。

    黃總監(jiān)這下徹底絕望了,顧總連慣用的助理都給了商珩,這關系哪里還用嘴說嗎？

    吳秘書將賓利開至餐廳門口,溫睿昀上車前似笑非笑看了商珩一眼,彎腰坐進后座,他明明什么也沒說，商珩卻隱約有種一眼被看透企圖的感覺。

    最終,黃總監(jiān)沉默地上了商珩的代步車。

    入夜，街道兩側光影交錯的霓虹在兩人臉上流淌，五彩斑斕的光映得黃意茹側臉陰晴不定。

    “商總是有事要和我說嗎？”黃總監(jiān)坐在副駕駛席上,望著商珩專注開車的側臉,咬著下唇，眼神復雜。

    商珩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從公文包里取出一支錄音筆,當著黃意茹的面打開,擱在車內中控前臺上。

    黃總監(jiān)微微蹙眉：“商總這是……？”

    商珩目視前方，單手支著臉頰，姿態(tài)隨意地靠坐在椅背里，緩緩開口道：“別緊張，只是做個見證，我想跟黃總監(jiān)做個小小的合作?！?br/>
    黃總監(jiān)一顆心陡然提起來，難道如溫睿昀所言，跟顧凜手里的系列IP有關？

    “合作？”

    商珩慢條斯理道：“你想承接顧總手里那個系列IP的推廣營銷項目吧？我可以放棄它?！?br/>
    對方如此開門見山，私下合作也是對方先提的，黃總監(jiān)看著錄音筆，若是談話內容曝光明顯對商珩更為不利。

    她想了想，也沒什么好遮掩的：“你提條件吧?！?br/>
    商珩笑了笑：“《莫桑?！罚蚁ＭF公司能主動放棄《莫桑?！愤@部電影的競標?！?br/>
    黃總監(jiān)沉吟片刻，皺眉道：“我知道你也在爭這個項目，但是除了我們伯馬，佳騰公司也是業(yè)內數一數二的大牌傳媒營銷公司，就算我放棄，你也沒有勝算能贏過他們?！?br/>
    “反過來說也是一樣，我知道你和顧總關系匪淺，只要你開口，系列IP就是你的，我很奇怪，為什么你面前擺著更有勝算的項目不要，反而去追逐《莫桑?！?？”

    黃總監(jiān)狐疑地看著他。

    商珩鎮(zhèn)定自若地道：“因為太大了，這個IP是一整個系列，包含了原著、影視、動畫、游戲等等從上游到下游全部衍生，你知道我的公司只是個剛成立不久的小公司，吃不下這么大塊餅，非要強行抓在手里，沒能力做好，反而得不償失?！?br/>
    “但《莫桑?！凡煌皇且徊侩娪?，相對而言體量不大，對我們公司而言剛剛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