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修斯號啟程時一路順風,但沒多久便遇到了低壓和暴風雨。艱難的航程轉化成了某種焦慮,讓領航的船長和科學王國的領袖為接下來的航行方針吵了起來。兩個alpha當仁不讓,而且各有各的理。夜幕降臨時海面總算恢復風平浪靜,爆炸性號外也在帕爾修斯號里傳開了:千空和龍水要進行決斗。
船員們興致勃勃趕到活動室,卻發(fā)現(xiàn)跟想象中的決斗大相徑庭:大廳正中央放著一張方形長桌,桌上整整齊齊地備著籌碼和撲克牌。兩位領袖已經(jīng)整裝以待——穿著七海財團友情贊助的西式禮服。在場的現(xiàn)代人對這場景可不陌生:看來所謂的決斗,便是要在這賭桌上見分曉。
帕爾修斯號船長上來就大放厥詞表示最后的勝利一定屬于自己,千空當然不可能茍同。龍水或許有更多在賭場一擲千金的機會,但alpha的信息素過于張揚,抽到什么牌可謂都會寫在信息素里。而一直以為他是beta的龍水到時候會連輸都不知道是怎么輸?shù)?。想到這的千空禁不住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直到下一秒,另一個人拿起桌上的牌開始堆熟練地洗牌。
“抱歉啦,小千空,這回我站在小龍水那邊哦~”
心靈魔術師絕對不會錯過這一幕,他仔細欣賞著他家alpha自信的表情如何在一瞬間崩塌。
“你這家伙絕對會出老千的吧!這個陰險狡詐的心靈魔術師!”
Alpha的信息素絕對不僅是為龍水多了個搭檔而氣急敗壞而已,甚至還有點妒火中燒。但恐怕連千空自己都察覺不到。對淺霧幻來說,只為這點就不枉他選擇站在千空對面了。想了想,自己還真是向來都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啊。
公平起見,千空自然也會得到他的搭檔。剛才船長和科學家為航行路線爭吵時他就預料到,支持最短航路的琥珀肯定會在這一刻站到千空身邊。魔術師假裝大驚失色的模樣,但他早早料想好如何反向利用琥珀的動態(tài)視力并準備好了一系列的小把戲。
賭局,開盤。
他們選擇的游戲為撲克牌中最基礎的五張抽FiveCardDraw。先由龍水和千空分別進行盲注,擔任莊家的羽京再給他們兩人各發(fā)五張面朝下的牌。拿到牌后的玩家進行第一輪下注。
“三千龍幣,加注?!?br/>
“跟注?!?br/>
開局都是相互試探,兩方的搭檔也不露真本事。第一輪賭金累積完畢,到了換牌的回合,雙方都能丟棄任意枚數(shù)手牌再抽同樣的數(shù)目代替。由龍水先進行抽牌?;锰缴砣タ创顧n的手牌時,似乎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牌堆。
“抱歉抱歉~~我來重新洗牌吧。”
魔術師肯定不是疏忽大意,幻的任意動作都能讓對桌的兩位alpha馬上提高警惕。千空還沒來得及看出什么端倪,但琥珀眼疾手快,像獵隼一樣沖上前捏住了魔術師的手腕。
“哎呀真奇怪,幻,我剛才好像看到你把某張牌抽出來放到最上層了哦?讓我確認一下吧?!?br/>
果不其然,所謂洗好的牌堆最上層是一張紅桃A。沒人會相信心靈魔術師說的偶然巧合這種鬼話,他理所當然地被限制碰牌堆。
雖然發(fā)生了這么一段小鬧劇,但龍水在第二輪還是氣勢滿滿地選擇了加注,并且在攤牌時亮出了三條這樣的好牌。千空以順子險勝,但經(jīng)過接下來的幾局后他也注意到了,龍水那家伙的信息素根本沒法當判斷依據(jù),因為不管拿到怎樣的手牌,七海財團的少爺總會爽快地加注,氣息永遠狂妄得像破風而行的鷹。他桌上籌碼似乎漸漸堆得比千空要高了一些。與此同時,輔助他的魔術師盡管被限制觸碰牌堆卻也一點沒有要收手的意思——除非把他手腳都捆起來。琥珀又捉到他往牌底上灑了些白色細小粉末。
“是砂糖吧?!鼻Э照f道。魔術師標記想要的牌的小伎倆騙不過他。
但他隱約有種違和感,像喉嚨里卡了根魚骨頭一樣不自在。他的omega的信息素一直很穩(wěn)定,但是,藏得太好了。眼下絕非omega自然的狀態(tài)。他熟悉幻打算瞞著什么事而豎起心墻、如同被霧籠起一般捉摸不透的感覺。自己到底看漏了什么?
千空用眼角余光瞟了眼魔術師攏起的袖子,接下來琥珀又從里面抓出了一只金龜子。小昆蟲扇著翅膀在燈下繞了兩圈飛走,莫名像戰(zhàn)場上魔術師撒下的那些漫天飛揚無意義的花瓣。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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