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士如風起了個大早,好歹趕上了士如玉的轎子。
士如玉看到她這個庶妹向她跑過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長姐,我倆一同去禮閣吧?”士如風禮貌地請求說道,像是沒看到士如玉方才的皺眉。
士如玉打量了她一下,也沒說不同意,轉身進了轎子。士如風便跟著她也進去了。
馬車緩緩前行,車轎里二人一時無話。
“長姐,那個,有個叫赫本的,他愛慕你,問我要你的行程來著?!笔咳顼L不安地撓了撓后腦勺附近的發(fā)絲。
“嗯?!笔咳缬耠y得地輕應了一聲,處變不驚,好像已經習慣了被他人暗自戀慕,士如風不由得心里一聲佩服,優(yōu)秀。
士如風心里還記掛著赫本的‘必有重謝’,雖然給別人通風報信這種事不厚道,但是用來追求心儀之人也能理解。
加之又告知了士如玉這個當事人,到時候她說話報信時留再點分寸。士如風努力地找借口安慰自己,來掩飾心里那一丟丟微不可查的即將坑人錢財?shù)男奶摗?br/>
此刻士府的老賬房也挺心虛,除了心虛,還有一點兒肉疼和后怕。
昨天傍晚他家的瘋二小姐突然造訪士府賬房,本以為她是來支銀子的,那還好說。
誰知她抱來了一小包首飾,攤開在他面前,要換成銀兩。
首先,那一堆花花綠綠的簪釵鏈環(huán),每一個都宛如調色盤,他一個老頭子看了都辣眼,其次,要把這些都換了還真不是筆小數(shù)目。再說,就這樣的首飾,他都不好意思收。
收到庫房后院那些個小姐夫人也不稀得要;去外面兌成銀錢,他都能想象對方看到這堆首飾時看他的眼神。
該不會是這二小姐不好意思去外面兌才來他這兒省事兒的吧?可是這些東西原不就是她從外面買來的嗎。
他對著二小姐稍加推辭,她就一口一個“爺爺,好爺爺”地喚他,驚得他頓時后背一片發(fā)涼,腦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他家工部尚書老爺叫他“爹”的場景,更是驚惶至極。
只好答應了這二小姐的請求,足斤足兩地給她一一兌換,說到底這也不是不合規(guī)矩。
只是這二小姐又不干了,偏又說她這些首飾還有加工費手工費,好說歹說才滅了她這訛人的心思。
二小姐看他一一記賬,看到她賬面上的銀兩多了小五百多兩,這才滿意地離開。
到了禮閣,士如玉下了轎子便直接向禮閣走去,士如風則向禮閣學府中間的花園走去。
士如風順著昨日的路徑又往里走了走,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修砌的這片園林,當真是美不勝收,明明秋景多是蕭瑟寂寥,這園林卻是可比春朝,楓紅似火,天空高遠,水流潺潺。
士如風在一處亭子停下,抬頭便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攜著這片秋景向她這邊望來,風吹落的楓葉被他走過,依舊完好地待在地面上。
士如風露出笑容,那人駐足,與他同行的人便先行離去。那人對她微笑,朝她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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