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張大磅來訪 “只是……”林孤掃了一遍手中的玉簡,頓了頓,斜瞥了鄭美人一眼,接著道,“這報酬,有點少?” 鄭美人帶著面紗,看不出表情,半響之后才說話,道:“你想要什么?” “不要什么,我只想問一個問題?”林孤道?! 皢栴}?說來聽聽?”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走出這千蟲之地?” 鄭美人抬頭深深地看了他,道:“想要走出千蟲之地,只有兩種方法,強闖的話,修為至少要達到筑基境中期,另外的話,則需得到蝴蝶谷的承認,讓其賜予蝴蝶令可隨意出入千蟲之地!” “為何要達到筑基境中階?”林孤問道。 “因為,鎮(zhèn)守在千蟲之地八方邊境的戍守將頭領,他們最低都是筑基境中期的大修!” 林孤一番苦嘆,這法子暫時估計是不行,忙問另一法子:“那蝴蝶令如何才能得到?” “賜予蝴蝶令者,除了成為千蟲之地十大山脈三十大修真家族的家族長級別的人物,就只有蝴蝶谷的核心弟子以及長老才有!” 林孤許久沒有答話,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想不明白,一個修真門派,為何要戍守的這么嚴格,固步自封只會導致滅亡,他們不知道嗎? 鄭美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聲道:“據(jù)史籍記載,千年前,九宗九門曾發(fā)生過一次大戰(zhàn),自那之后,各宗的來往,便不再那么密切了!” “九宗大戰(zhàn)?” 林孤暗自一個哆嗦,那種級別的戰(zhàn)斗,可想而知,那一戰(zhàn),甚至決定了整個嬴秦大陸的生死,他不愿多想,以他如今的修為,知道了也沒用,反而成為負擔?! ∨c鄭美人這樣的人,林孤沒必要多說什么客套話,起身向她一拜,便離開了?! ×止伦吆?,屋內只剩下了鄭美人一個人?! 按俗?,明明只有凝氣八期初段的修為,覆上那身青皮,戰(zhàn)力竟暴漲到凝氣八期的頂峰,甚至隱隱要突破凝氣九期,雖說現(xiàn)在還沒對我構成威脅,但若是有一天他能到凝氣九期,那可就……” 林孤剛出門,就迎上了劉姨娘,看林孤能活著走出來,她就知道事情辦妥了,眼前這人身份更加尊貴了,扇著搖扇,倩身一拜,道:“公子,廂房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這邊請!” 剛一進門,把門關上,轉過身,正好看見藍衣的冬荷拿著一把古箏靜坐在茶幾,林孤一怔:“不知姑娘來此何意?” “小女子冬荷,公子能聽我彈一曲嗎?” 林孤微微點頭,靜坐在她的對面。 “噔……” 曲聲如怨如慕,如凄如恕,從頭到尾,林孤就沒舒展過眉頭。 “噔……” 冬荷放下古箏,苦澀問道:“彈得可好?” “……不知姑娘為何如此哀愁?”林孤為他斟了一杯茶水?! ∷瓜陆廾?,沒有說話。 “鄭美人叫你來的?”林孤看著杯子里的水道?! 岸鳎 薄 ∷⑽⒌狞c了點頭道。 “公子可知,我們這夢逍樓只賣唱,不賣身!”冬荷突然說道。 林孤一愣,不知道她說這話什么意思。 冬荷起身,向窗邊走去,仰望明月,道:“今天的月亮真圓?。 薄 ×止乱琅f背對著她,飲了一杯,沒有回答她?! 岸晒媚?,若是沒什么事,你還是請回吧!” 林孤起身說道,剛一轉身,一個晴天霹
靂,林孤腦瓜子一片空白?! ”硨χ止?,冬荷身上的藍衣裙擺順著吹彈可破的肌膚慢慢劃落,她帶著顫抖的聲音道:“宮主說,讓我今天服侍你!”..\ 看著那晶瑩無暇的玉體,林孤用力甩了甩腦袋,徑直向門外走去?! 《砂腠懖灰娪腥嘶芈?,眉頭緊蹙,一咬牙,邁著蓮步轉過玉體?! ∥堇?,早已沒有了其他人?! 《砷L出了一口氣,直接癱坐在地上,五指死死地攥著藍裙,淚水一滴一滴地從眼眶里落下,打濕了一切。 出了門的林孤,向鄭美人地房間望了一眼,高聲吼出,傳遍了整個夢逍:“鄭家主,林某既然答應了你,就絕不會賴賬,沒必要做這種要人煩心的事!” 房間內,鄭美人的雙目猛然開闔,看向林孤的方向。 她身旁的劉姨娘有些無奈地道:“宮主,冬荷她……” “我自有分寸!” “唉!” 劉姨娘輕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么?! ≌狈降囊惶庨|房內,春荷夏荷秋荷三人,圍坐在一起,罕見地沒有說話?! ∏锖晌站o五指,一拳頭錘在桌子上,道:“大姐,宮主這么做,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夏荷也跟著看向春荷,春荷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點,再次放下,起身道:“我要去看看冬荷!” “我也去!” 說著,夏荷秋荷二人就要出門,卻被春荷給強行叫了回去。 ………… 沒地方可去,林孤也不愿在這里多待,走出夢逍樓,向著旁邊的吳家酒樓走去?! 怯嬀茦亲湓谶@地下城東方北邊的第二家,緊緊跟周家菜館和夢逍樓向臨。 它雖也是三層塔形結構,內部安置卻大不相同?! ∪齻€樓層,僅僅只有一層是買酒喝酒的地方,上二層,全都是用來儲存酒壇子的儲酒室?! 《麄儏怯嬀茦堑闹魅恕獏亲?,雖是老板,一天到晚,趴在柜臺前,除了喝酒什么都不會?! “档乩锼麄儧]少嘲笑吳醉,但卻沒一個敢當面說的,雖說吳醉整天迷迷糊糊地,但他那凝氣九期大圓滿的實力,可不會因為喝醉酒而降價,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實。 有一次,這個凝氣八期的一個修士喝了吳計酒樓用靈力釀造的酒,醉了之后,在酒樓里破口大罵,當時吳醉也喝多了,出手,兩掌便把他拍成了肉泥。 自此之后,無人敢在酒樓鬧事,有人說,那天吳醉沒喝醉,有人卻說他喝醉了,這事,再沒人說的清,成為了一個迷。 林孤走到柜前,道:“我要一壇醉花雕!” 一個醉醺醺的,三十多歲,滿臉胡茬的青年,看起來饕鬄地像五十多歲,提著一個裝滿酒的葫蘆,搖搖晃晃走過來道:“花雕,一壇三十靈石?!薄 ×止掳櫭?。 “客官你別見怪,我們老板就這樣,一壇其實只要三枚下品靈石?!币粋€嘴角留著一顆大痣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說道。 林孤一路上也隱隱聽說了一些關于這酒樓的事,這醉醺醺的青年什么身份,他自然也是能夠猜出來?! ×止履昧司茐?,跟著一個小二向一個包間走去,這吳計酒樓的待客方式與其他地方大為不同,來這里喝酒的,只要不打包,他們都會配置一件包廂給客人,方便他們飲酒,放便他們談事。還有人說,這也是為了避免吳醉醉酒發(fā)瘋傷人?! ×止逻M包廂沒多久?! ?br/>
計酒樓柜臺前,一個胖子一狠心花了十枚靈石,買了三壇花雕,問了問林孤的房間號后,提上酒壇,朝北邊一個包間走去?! ×止聞偟沽艘槐嬒?,忽然一頓,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那胖子掀開簾布,笑嘻嘻地走進來,把三壇好酒放在林孤面前,開口道:“上仙,我……來了!” 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張大磅?! ∠惹傲止略谕跫屹€坊的時候,林孤臨走時,在張大磅的身邊輕聲說了句“晚上見”,那時張大磅立刻會意,低語道了句“吳計酒樓”?! 安恢舷烧椅矣泻问拢俊睆埓蟀跣χf道?! 肮嗜耍瑪⑴f!”林孤喝了一口酒道?! 肮嗜耍渴鞘鞘?,故人故人?。?!”張大磅連忙點頭陪笑?! ∷娏止卤械木埔迅?,連忙起身,又給林孤斟了一杯。 林孤瞥了他一眼,道:“給我說說,這地下城的情況,尤其是孫家和周家。” “這不還是有事找我嗎,還說什么故人敘舊,分明就是托辭?。?!”張大磅暗道?! ×止驴此谋砬椋膊鲁鰜硪欢?,瞪了他一眼,張大磅干咽了口唾沫,道:“上仙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薄 罢f!” 張大磅一口氣說了半天,將周吳鄭王下四家的事說了個遍,但都是些可有可無,林孤已經(jīng)知道的事?! 罢f上四家的吧?” “哦哦,”張大磅喝了口酒解了解渴,道,“這上四家的趙錢孫李,只做一個生意——賣畫!” “賣畫?” “趙家執(zhí)筆,錢家出墨,孫家供紙,李家把硯,筆墨紙硯本就是一體,四家在一起,由趙家的高層出畫,再在這地下城內出售,賺了靈石大家平分!”張大磅道?! 百u畫?有人買嗎?”林孤疑惑地問道?! 坝腥搜?,而且還多的是,可每個月趙家只出十副畫,很多人搶都搶不到!”張大磅點著桌子道?! 笆碑嫞瑫粫悬c少?!绷止碌?。 “不少了,一副畫最少都要搶拍到二三百下品靈石呢!” “這么貴?” 在林孤印象里,一副花頂死了也就幾枚碎靈塊,開價那么高,這不是搶嗎? “因為,他們這畫里面有筑基境的感悟!” “筑基境的感悟!”林孤猛地一驚,飲了一口酒才平復內心的起伏。 “據(jù)說趙家有一位筑基境的修士坐鎮(zhèn),每每作畫之后,那位無上存在都會在畫上做出點睛一筆,這才是無數(shù)修士趨之若鶩去買畫的原因,”張大磅又補充道,“我聽說,真有人因為那些畫踏入了筑基,就是入不了筑基,感悟一下筑基大修的風彩,修為也有不少的進步呀!” 林孤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雖說他離筑基還有一段距離,但通過之前的接觸,他絕不相信,僅憑一副畫,就讓人踏入筑基,這未免太瞧不起筑基境了吧,若真是如此,那這地下城,還能有那么多的凝氣九期大圓滿,這多半是一種宣傳。 “說說孫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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