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不用再演戲了,你等的人已經(jīng)到了?!?br/>
柳影這句話并不是在意念中說的,話音剛落,遠處就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鼓掌聲,掌聲清脆,在寂靜的黑夜中傳遍了“衛(wèi)部”的大院。
隨著掌聲,黑暗中緩緩走出無數(shù)人影,1個、2個……19個、20個,掌聲越鼓越起勁,魔性節(jié)奏的“拍手歌”把廣垣出場時的氣勢都打亂了。
早就停手的廣垣,好笑的看著歡快的打著不知名節(jié)拍的柳影,側(cè)過頭對著岡羅斯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柳影?是有點意思?!?br/>
岡羅斯的臉上一片鐵青,身上幾處透骨的鋼針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不耐煩的說道:“少跟他廢話,這人鬼得很?!?br/>
“不忙,就幾句,”好脾氣的廣垣不在意的一笑,回轉(zhuǎn)頭來,“柳神使好啊,在下廣垣,添為我朝‘撫遠將軍’,早聞神使威名,今日一見,甚幸??!咦,感覺神使很面善啊,我們在哪里見過?”
“哪里哪里,小人惶恐,小人確實有幸得以拜見過大人好幾次了?!绷皬澭恚跏枪Ь?。
“哦?是嗎?在下一向自詡記憶甚好,卻無甚印象,倒是要請神使略微提點?”廣垣興趣盎然的說道。
“不敢不敢,小人拜見之時,都是在大人深夜操勞之際,有幸為大人披過一次外袍,為您書房暗間里的侍衛(wèi)扶過一次槍械,還在左廂房為您沐浴的夫人遞過一次綠色的褻衣,至今記憶猶新??!”
這還怎么聊?這還聊個屁呀!一股怒意直沖大腦,廣垣摸摸發(fā)涼的脖子,一陣心悸膽寒,這么說自己早就死過好幾回了?驚羞之下頓時忘了自己的初衷,頭皮發(fā)麻的怒吼道:“殺了他!”
左右兩邊各9名護衛(wèi)頓時踏前一步,就要動手,反而被一旁的岡羅斯攔了下來:“不忙,先問問吾皇。”
這一說廣垣才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瞬間恢復(fù)了冷靜,對著柳影森然道:“柳影,不要再妄圖?;ㄕ校乙呀?jīng)為你浪費了6、7天了,你今天要是不把吾皇的下落說清楚,那就死在這里吧!”
“聽見沒?老衛(wèi),你都這樣了還想盡辦法引我去撞他們,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理你的死活,有意思嗎?”柳影一邊在精神體里繼續(xù)調(diào)侃衛(wèi)芷杭,一邊懶洋洋的開口說道,“就憑這么幾個人就想留住我?你這么浪費老衛(wèi)的拼命真的好嗎?”
廣垣咧嘴一哂:“你不過是仗著身強體快,人多了其實是在幫你做人墻和掩護而已。對付你這種高手,他們經(jīng)驗豐……”
話至半截,“噹~”聲響起,一道刀光劈在一個無形的氣罩上,在廣垣面前約半米處若有若無的晃動不停,“……富著哩!啊~”吐出后半截話語的廣垣后知后覺的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驚叫了一聲。定神看去,柳影又已經(jīng)回到了原地,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剛才閃電般的突兀一刀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一般,只是其左耳上那顆鉆石耳釘在空中劃出的軌跡,暴露了他曾經(jīng)的動作。
一人動,眾人動。
在柳影的感應(yīng)中,不是18人,而是房屋東南西北四面各有18人!72人齊齊踏前一步,其中間隔著的半數(shù)人員整齊的抬起雙臂,露出手腕上的金色護腕,護腕交叉疊成十字,剛才那股無形的氣罩急速蔓延,呼吸之間,已如穹頂?shù)箍?,將柳影和其身后的房屋死死扣在?nèi)部。
柳影臉色凝重,剛才試探一擊雖然未盡全力,但這個氣罩的防護模式還是被他摸出了門道。竟然是一點受力,整體平攤,弧形散力,這就有些頭痛了。這里還沒頭痛完,又見另9人一把掀開披風,從背后取下一個金屬箱子。舉起金屬箱子,用一側(cè)緩緩的貼上氣罩邊沿,“嗒”一聲輕響插入氣罩內(nèi),露出黑黝黝的金屬大口,仿若噬人的大口!
相信另外三面也是同樣的情況,柳影深吸一口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大意了,一路有驚無險的單騎闖關(guān),在創(chuàng)下豐厚戰(zhàn)績的同時,也不小心的培養(yǎng)起了傲氣,人皇和三大武將都硬剛過了,在一個文臣這里,卻有吃大虧的預(yù)兆。
“再問你一遍,吾皇在哪里?”廣垣聲音里不復(fù)儒雅。
柳影側(cè)頭想了一會,對著廣垣認真的點頭:“我想試試?!?br/>
廣垣眼中寒光一現(xiàn),冷聲道:“3!”
3個金屬箱嗚咽開來,300柄利刃飛旋而出,利刃形如彎月、薄似蟬翼,在月光下飄搖旋轉(zhuǎn),但看似美麗的蝶舞卻讓柳影汗毛倒豎,一聲怪叫欺身連閃,在盤旋飛舞的利刃中穿梭躲避,絲毫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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