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輕燃,光影暗淡朦朧,他長身玉立,站得筆直,如同利劍隱去了鋒芒,沉潛內(nèi)斂,卻更加引人注目。
四海九州,獨他最耀眼。
驀然涌起的狂喜令方昭心頭一緊,抓著被角的指節(jié)都緊得發(fā)白,可是看不見又想,看見了又恨,一時也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出去!”x中溢滿了委屈,她撈起手邊的玉枕就砸了過去。
“就別禍亂人心了?!狈匠庪S手將破空飛來的枕頭一扔,清涼的聲調(diào)如水激寒冰,風動碎玉,淡淡飄入耳內(nèi),動聽至極。
夜風吹過,紗簾半起,發(fā)絲于他眉間飄飛,他定定地看著方昭,眉宇間似帶著幾分疲憊。
“我方才著人去給你配了哺r婦人斷N的藥。”
他于榻沿緩緩坐落,探手入懷m0出一個瓷瓶,在手心掂了掂遞給她,“你試試?!?br/>
“滾!誰要你管了,我讓你出去!”晶瑩的淚珠掛滿了面頰,方昭一把抓過藥瓶就恨恨地砸向墻壁,瓷瓶碎裂,藥丸四散。
有什么用...發(fā)覺自己泌出r汁的第一日,便已令冬梅去藥鋪偷偷買過婦人回N的藥物,結(jié)果卻是大失所望。
方昭難以平定從心底突然洶涌而出的悲傷,她背轉(zhuǎn)身去蒙上被子,默默掉淚。
“是我錯了,”方硯沉默良久,忽地踢掉了靴,也毫不客氣地上了榻,躺落于她身側(cè),“我向你道歉?!?br/>
“別悶著?!鄙硐麓查矫腿幌鲁粒崎_被子伸了胳膊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輕聲道,“對不起,昭昭,今日是大哥妄為?!?br/>
...知道自己妄為,那現(xiàn)在這又是在做什么!
方昭扯過被子,并不想理他。
可是心尖,卻似被他身上沐浴過后的清香夾著的輕微酒香,熏軟了幾分。
她略微掙扎著動了一下,反被方硯摟得更緊,他從她背后輕輕貼上,“別動,讓我抱一下,抱一下就走?!?br/>
方昭一瞬之間,微有怔忡,她仿佛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悵然的,壓抑的嘆息。
這有些惆悵,也有些寂寥的嘆息,沉沉地打在她的心頭,令她的心不免一陣顫動。
整顆心仿佛都飄浮在了半空,悠悠蕩蕩,隱隱發(fā)疼。
事實上,她并非不清楚他擺出這副姿態(tài)是個什么用意,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心軟,一來二去也就遂了他的愿。
可惜即便想得明白,依然管不住自己落入他用溫言輕語架設(shè)的陷阱,沒辦法狠下心將他推開。
他太了解她了,若打定了主意來引誘她,她也斷然沒有還手拒絕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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