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樣的,從前你就喜歡同本尊較真,如今還是這個性子,也罷?!笔捠嬉輾獾靡а?卻還是轉(zhuǎn)了身,沖徐圖和尤止兩人吼道:“還不快滾?!?br/>
徐圖微一挑眉,握著止戈的手卻未有半點松懈,他好似看不懂劍錦星這人,視線不由一轉(zhuǎn),落到鐵青著臉的劍錦星身上。
他尚未開口,一旁的聶容忍不住憤然道:“掌門師兄,怎可就這么放任他們離去,就算你不追究千歲憂,那尤止呢?別忘了,他還是我的徒兒,本尊有權(quán)決定他的去留。”
畢竟,當年尤止的確未被逐出過臨墟,于情于理,他都還是聶容的徒弟。
“都說了,別玷污師尊二字?!庇戎孤冻鲎I嘲之色,他輕舔著唇角,忽視胸腔上傳來的悶痛,隨即抬起手中青白的長劍。
青霜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劍花,冷冽的寒鋒始終直指聶容面門。
聶容蹙眉,不贊同的道:“當年欒澤是自戕身殞,為師諒你將往事都忘卻干凈,但你若要恨,也不該是恨為師?!?br/>
“你住口,是你逼死了他?!庇戎挂膊恢獮楹?,竟會脫口而出這番話,他明明不記得欒澤是誰的。
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似要撕裂他的神經(jīng)。
“尤止…”徐圖愕然回首看向他,瞳孔因為震驚而微微緊縮著。
尤止腦子里閃現(xiàn)出無數(shù)畫面,他百年前曾吃過忘憂,忘卻過很多事,可能因為過去的時間太久,久到忘憂之毒從未發(fā)作過,如今被人提起那刻入骨髓的人,竟依舊心痛得令人窒息。
“…欒澤哥哥?!庇戎勾舸籼鹧?,眼中盛著水光,月色下,徐圖那張臉近在眼前,冷硬的菱角,熟悉的眉眼,像極了那人。
“你心亂了,莫要被他蠱惑了心智。”徐圖低嘆一聲,單身將尤止摟進懷里,他帶著尤止,腳尖一點,離開了原地,御劍至半空。
“既然蕭掌門已允諾會放我們離開,就別再食言而肥,至于…”他說著,視線落到鐵青著臉瞪著他們的聶容身上,隨即寒聲道:“至于聶峰主,若你與尤止有何恩怨,待他想起往事,再清算也不遲?!?br/>
說罷,徐圖帶著尤止御劍離開了,期間,無人敢再攔著他,只能面面相覷,再回首去看蕭舒逸。
蕭舒逸也不惱,回身對劍錦星道:“師弟,如此,你可滿意了?”
劍錦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婁恒一向是個和事佬,見狀只好安撫了蕭舒逸一句,便追著劍錦星走了。
“掌門師兄,您真放任他們就此離去?”聶容始終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蕭舒逸聞言,眸色微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隨即揮袖,沖一眾臨墟弟子道:“都退了吧?!?br/>
他說罷,這才對聶容道:“你若真想留下尤止,別扯上臨墟便是?!?br/>
聶容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展顏一笑:“師弟明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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