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海這兒是說出大天來也不相信張老道的話的,但張老道對他以及整個趕尸客棧都存有舊念,所以言詞比較端正,但說到后來,還是打算切磋一二,貌似必須叫我抻練抻練。
而我聽到這話,嘴巴直接撇成了瓢,咱一對一就行了,怎么還來個一對三啊,這對我來說有點(diǎn)兒不太公平啊!
許文海比我還不樂意呢,瞪著眼睛說:“張老道,你是不是有點(diǎn)兒欺人太甚了,你一個弟子要對戰(zhàn)我三個?欺負(fù)我趕尸客棧沒有本事?”
其余人也有些皺眉,這大庭廣眾的,的確有點(diǎn)兒把人看扁的意思。
可張老道卻齜牙一笑,說我這是向著你啊,沒準(zhǔn)兒你三個弟子還不夠呢。
好家伙,這一下就把火拱上去了,許文海那張臉都鐵青鐵青的。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托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弟子有多么高明的本事?!彼@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因?yàn)榻俗钭⒅啬樏?,這會兒也就豁出去了。
而他身后的三個弟子,也覺得受辱,頓時(shí)用無比凌厲的目光在我身上割來割去,就差說一句:待會兒教你做人了。
我齜牙咧嘴的直咽吐沫,心說這牛鼻子也是瘋了,干嘛回回都把我推出去,他準(zhǔn)缺擋箭牌嗎?
后來一琢磨,我才摸著點(diǎn)兒門道,他是不是想借著這次盛會,叫我拋頭露面,漲漲名氣啊。
而這會兒功夫,周圍的氣氛就凝重起來了,恨不得說一聲開始,那三個弟子就會撲過來咬我。
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張老道說了一句:“我說許文海,這場比斗的根源,是你想給辛丑真人出頭,但說到底也是小輩們的比斗,他們要是現(xiàn)在就動手,肯定會掃了大家的雅興,這會兒都飯點(diǎn)兒了,還有很多人是打千里之外趕過來的,咱們不能因?yàn)樽约旱乃饺硕髟?,攪了大家的飯局,所以我認(rèn)為,有必要往后拖一拖,實(shí)在不行,定下賭約,明天上午在比也不遲。”
這話有理有據(jù),畢竟之前出了這么多的事兒,早就把會場弄的烏煙瘴氣了,現(xiàn)在飯菜已經(jīng)上桌,有些人喝的正在興頭,冒然打一場架,的確不太合適。
不過這牛鼻子說話的口氣變得越來越委婉了,好像有一種商量的意思,這跟他之前的火爆脾氣不太對路。
許文海興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聽到這話,火氣立馬降低了不少,也不臉紅脖子粗了,不過剛才吵吵成那樣,也沒立即回復(fù)。
旁邊的辛丑真人一看這個,趕緊說了句:“許師叔,不行就明天吧,定下賭約也比較正規(guī),等贏了他們,我這口氣也就出了?!?br/>
他也覺得不太合適,現(xiàn)在頭腦清醒了,就理智起來。
許文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尋思了片刻,話口終于軟下來了:“打擾別人吃飯的確不好,但既然是賭約那咱們就一五一十的掰扯清楚。畢竟你和你的弟子身負(fù)重傷,就算贏了他們,也得有個說法或者補(bǔ)償。”
張老道好像就等這個呢,嘿嘿一笑,搶先說道:“我們要是輸了,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哪怕是醫(yī)療費(fèi)我都出。”
我和玉兒對視一眼,心說這牛鼻子轉(zhuǎn)性啦?怎么這么好說話了?
許文海也是一怔,或許沒想到他越來越講道理了,于是心里那口怒氣立馬順暢了不少:“嗯,這還算句正經(jīng)話,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當(dāng)著天下英雄的面兒擊掌發(fā)誓吧。”
可張老道一擺手,說別介,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事兒看似是我們理虧,但辛丑真人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你千萬別把明天的賭斗當(dāng)成一方面的討伐,我們輸了肯定會給個說法,但要是贏了呢,難道就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這是許文海沒料到的,所以他挑起眉毛問道:“聽你意思,你還要討個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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