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兒看著湖也大人好一會兒都沒開口,只是輕輕晃著尾巴,湖也大人也耐心的等著,過了差不多五分鐘,銀兒軟軟糯糯的聲音才說:「銀兒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出生就知道了?!?br/>
湖也大人撐著頭露出淺笑,「那麼銀熙,你知道我是誰嗎?」
銀兒搖搖頭,然後往我的懷里縮了縮。
看銀兒好像有點再害怕,我輕輕拍著銀兒的背,同時也看著湖也大人等著他解釋。
「要算的話,我們的血緣并不近,但也不遠。我活有九千八百七十九年,算得上伊的遺子最後一人。銀熙,你是當(dāng)年幸運活下來的第三皇子,伊洛諾拉德?銀熙?!?br/>
湖也大人說著,聲調(diào)平淡的像是平常在進行買賣那樣的愜意以及平常。
但這番話明顯就是推翻現(xiàn)今所有考古學(xué)家、歷史學(xué)、種族研究學(xué)家等等所編寫出的歷史。
我很驚訝,看著眼前這個曾救了我三次的人,我訝異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他的身分,銀兒的身分,還有之前,湖也大人對我說的那些曖昧不明的讖語。
九千八百七十九年,這是一段漫長到足以藐視現(xiàn)今所有生命的漫長壽命,也幾乎是站在所有生命頂端的存在,但也因為如此,如今才會退居在歷史之後,甚至讓現(xiàn)今的世人逐漸遺忘他。
湖也大人想必也很明白,自己的身分跟年歲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既然這樣,應(yīng)該選擇的是徹底遠離塵囂,為什麼還明目張膽地做起情報販賣商?這不是和他退居歷史的本意背道而馳嗎?
還是他有什麼b不得已必須在現(xiàn)今的世界臺面上繼續(xù)活動的原因?為了找出伊的遺子最後一位皇子?
「湖也大人,您想振興伊的遺子嗎?」在靜的迫人的沉默中,我看著湖也大人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如果答案是肯定,那麼現(xiàn)今的世界將免不了得掀起猛烈的戰(zhàn)火,但如果答案是否,就沒有理由說明湖也大人如今仍在世人面前活動的原因。
其他人因為我的問題而屏息的看向湖也大人,不約而同的繃緊神經(jīng),因為湖也大人接下來給出的答案,悠關(guān)整個世界的命運。
但湖也大人卻只是拿起了放在桌面的酒杯,有點無趣的道:「那場大戰(zhàn)至今也九千五百年了,如今我族存活的人僅我們二人,唯一的皇子是混血,我則是一個已經(jīng)退居世界之後的人,也不是會因為種族的斗爭而熱血沖腦的年輕人。即便掀起波瀾,Si灰已盡,春風(fēng)草遍生,生生不息的他族子孫早已遍布整個世界,掀起的波瀾不會是光榮,而是如鮮血一般鮮YAn的火光?!?br/>
湖也大人飲了口酒,同時抬眼瞥了我下,「小凋紫,我族的光榮及存在早已消失殆盡,現(xiàn)在談?wù)撨@些就太無聊了。既然答案不是肯定,那麼思考回路就該更動羅?!?br/>
我張了張嘴,最後沒有多說什麼,「……我很抱歉。」
我突然想起昨天湖也大人和我說的讖語。
古老的詛咒將一切全埋藏於黑暗,歷史的游歷者被迫待在高塔,犯了錯的孩子們依然飄蕩在這世間,被殺Si的逆子背負著不屬於自己的罪孽。
……歷史的游歷者被迫待在高塔。
這就是為什麼湖也大人會自曝身分的原因嗎。
湖也大人一定有什麼想和我傳達,但是不行,所以才能用這種會讓自己身陷險境的方式傳達。
我站起身,抱著銀兒向湖也大人欠身,慎重也嚴肅的開口:「今日所有聽聞之事,我將以人格和生命為您擔(dān)保,決不會泄露,如有任何人從我們在場的任何一人得知您的事情,我的生命將會立即終結(jié),我的靈魂將會被禁錮在幽冥之中,我將會在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中直到意識消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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