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遇著什么不順心的,不外乎面帶愁容,出外走走想些法子。
周景則是愁了那么一會兒,便愁中生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帶了一肚子的火氣,尋思著去外室那找找樂子消消火。
絲毫沒有信王尸骨未寒,自己還在孝中的意識。
這些時日府里辦起了喪事,鋪天蓋地的凄凄慘慘白,看得他眼睛直疼。
臨出府時,他撞見幾個婢女領(lǐng)著個幾歲的孩童在花園里玩。
因著要見客,信王妃很是逼著兒子哭了幾聲。
這會兒小郎君的眼圈紅著,偏又被婢女們逗樂,稚嫩小臉白生生的,還帶著笑。
心里的無名火氣忽然就消了下去,周景嘖嘖兩聲,心下快活到哼起了小曲。
便是周延跑了又如何,染上了那阿芙蓉,還能有個好?另外剩下的這個,名義上是他的兄弟,可不就是他的種,還不得讓著老子。
這信王之位,如今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等到了安置琴心的小院,周景臉上的笑就更不加遮掩了。
他隨手扯下身上標(biāo)志守孝的白麻衣,嫌棄地扔到架上,一把抱住了迎上來的琴心,心急火燎地往她身上磨蹭。
“您急個什么,怎么,是想奴家了不成?”
琴心正是水靈靈嫩蔥一般的年歲,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媚眼如絲地將這急色鬼推開,便拎起了桌案上的小壺替他斟茶。
“喝什么茶水,這火氣還得靠美人兒消……”
周景推開茶盞,猴急地把嬌艷的外室半摟半抱進(jìn)了內(nèi)室,半晌兒才歇了聲。
泄了火,摟著懷里百依百順的女子,周景驀得想起這人在自己之前跟的是沈池,就皺起了眉,在她身上狎褻地揉捏著,不悅地問了句。
“你說,是先前跟著沈郎君好,還是跟著我舒坦?”
琴心察言觀色,嬌聲奉承道,“自然是郎君了。沈郎雖好,哪有您這般打心底里疼著奴家?!?br/>
周景正滿面春風(fēng),想著那信的內(nèi)容就不屑道,“不過是個商人,能給我出謀劃策是他的福分,還想管到我頭上。等日后得了王位,看我怎么收拾他!”
“幾個布莊而已,害得那幾個老東西天天來催,沒得臟了我的手?!?br/>
說完又來興致,翻身繼續(xù)沉醉到了溫柔鄉(xiāng)里,自然是沒注意那身下之人的異樣眼神。
這琴心是沈池一手包辦出,成了花魁后才送到了周景床上,自然是心掛著舊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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