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抬頭看他:“我說這是眼罩你信嗎?”
即便在市井之地混跡多年,骨子里生來就帶著的教養(yǎng)無法讓秦鶩用那些污穢的語言罵人。
更多的是直接一個命令下去斷胳膊切腿。
秦鶩手壓在聞卿手背上,凌亂的發(fā)絲擋住了大半的視線,他語氣有些低啞,帶著些病態(tài)的不正常,再次重復(fù)道:“好笑嗎?”
被打碎的瓷片還在地上,聞卿感覺壓著自己的手力道顫抖的加重,眼看就要壓在那些尖銳的碎片上,聞卿反手與他十指相扣,將秦鶩整個拉起來壓在門上。
“你先冷靜些,脾氣怎么這么大,你倒是先聽人把話說完。
秦鶩面無表情的聽他說。
“我沒有想要笑話你的意思,我也沒覺得你惡心,真的?!?br/>
不過這事兒是真的沒法解釋……聞卿原本的動機并不善意,但確實是沒想到秦鶩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他認(rèn)真的思索了下,很光棍的摸摸鼻梁,道:“要不你還是揍我一頓吧?!?br/>
怎么就信他還能說出什么鬼話呢。
秦鶩覺得自己現(xiàn)在簡直是惡心透了,上趕著被人耍著玩,他捏著拳微微顫抖著,只感覺自己已經(jīng)時刻處于奔潰的邊緣,四肢百骸冰的徹底,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那個腥臭昏暗的地下賣場。
“長得這幅模樣,不會是拿了Omega來唬人的吧?”
“真會噴奶,浪嗎?”
奴隸販子吐了口煙,拽著他脖子上的鏈子嘩啦作響:“雛,調(diào)不調(diào)的好全靠你本事。”
他昏昏沉沉的睜開眼,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囚在籠子里,穿著薄如蟬翼的白紗,什么都遮不住,下面坐了不知道多少人喘著粗氣,用惡心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轉(zhuǎn)。
“不信?”奴隸販子啐了一口,將一袋子金幣收回了衣服口袋里,隨著嘩啦啦一聲響,他將籠子鎖拆開,將當(dāng)年只有十五歲的秦鶩從里面拽了出來,扯到人群面前,一雙布滿疤痕腥臭的雙手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他的衣衫,露出里面幾乎遮都遮不住的白色蕾絲……
秦鶩永遠(yuǎn)都忘不掉,那股恨意如附骨之疽,無法擺脫,無法拔出,一旦回想起就讓他渾身豎滿尖刺,疼的歇斯底里。
聞卿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他的一拳,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眼看他還要再來一拳,將已經(jīng)陷入癲狂的秦鶩使勁的錮在自己懷里,沉聲道:“秦鶩,你冷靜點!”
秦鶩渾身顫抖的厲害,秦家人說他是瘋子也沒有錯,他現(xiàn)在急需要發(fā)泄,就像當(dāng)初咬斷了那些人的脖子,他急需滾燙的熱血來撫平他的恨。
聞卿此時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張嘴再說些什么,但秦鶩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他化為半獸形,狠狠的咬在了聞卿的脖子上,像是被當(dāng)初那個任人宰割的玩物附了身,眼眸深處被怒與恨滋養(yǎng)長出了荊棘般可怖的血絲。
他咬的很重,力道大到像是被逼入困境的孤狼在做最后的孤獨一擲,聞卿的脖子很快血流如注,當(dāng)溫?zé)嵝上痰囊后w盡數(shù)涌入秦鶩的嘴里,再次感受到那強大的信息素威壓時,他的理智開始慢慢回籠。
耳邊是男人低沉的聲音:“醒了?”
前幾日的記憶還歷歷在目,秦鶩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果然,就連愧疚都只有那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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