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車廂里的主人仍未發(fā)話,駕馭馬車的車夫卻先被騎馬之人的囂張態(tài)度所激怒。
“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夫人為你停車?”
車夫滿是橫肉的面孔扭曲了一下,仿佛是想吐口口水出來,但似乎顧及到車廂里主人的存在,在最后一刻忍耐住了,只是焦躁的撓了撓卷曲的胡須。
騎馬之人倒也不氣惱,而是居高臨下的朝車夫睥視了一眼,隨后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亮出胸前用金絲鑲邊的火鳥家徽?!鞍⒖肆?,我們都是家仆,我若不算東西,那你也不算東西。”
被稱作阿克力的車夫鼻腔里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一邊。
騎馬之人自認(rèn)為占到了便宜,細(xì)長的下巴揚(yáng)的更高了,“而且我的家徽上可是鑲著金邊,你那兩條死魚可是銀邊。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吧?”
家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佩戴的,只有家族血緣親屬或者宣誓效忠的家仆才能佩戴,銅色鑲邊代表的是不起眼的小型家族,這些家族一般擁有一處城鎮(zhèn),可以從上繳給國王的稅款中抽走一部分;銀色鑲邊代表的是擁有寬闊領(lǐng)地的地方領(lǐng)主,可以自行收取稅賦;而金色鑲邊則代表著跟國家王室沾親帶故的中央貴族,是絕對的特權(quán)階級。
車夫阿克力當(dāng)然知道金銀銅鑲邊的家徽各自代表的地位,但聽到騎馬之人辱沒自己的家徽,卻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赤色的斗氣隨即在他的周身凝聚成形,斗氣的邊緣,隱隱透出橙色的光暈,一看就是斗氣十階的斗士。
“都頓!”
阿克力用厭惡的口氣喊出了騎馬之人的名字,“你侮辱我沒關(guān)系,但侮辱雙魚家徽就是自尋死路!來跟我決斗吧!”
都頓的長臉掠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就以一個狡猾的笑容掩蓋掉了。
“老家伙,連你侍奉的春雨夫人都嫁入了火鳥家族,你還守著一個地方領(lǐng)主的家徽有什么意義?”
說著話的時候,他故意用余光掃了一眼華麗的車廂。
車廂里的女主人仍沒有發(fā)言,似乎對兩人的爭吵漠不關(guān)心。明明是四個人的場面,雷加昏厥在路面上,春雨夫人一言不發(fā),就只剩下兩個家仆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攻擊。
春雨夫人的態(tài)度給了都頓更大的底氣,他搖頭晃腦的對氣的滿臉通紅的阿克力說道:“收起你的劍吧,趕緊把擋路的家伙從我們的馬車前踢開,別耽誤了春雨夫人回城!”
阿克力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吧?一個自詡為金邊貴族的家仆,居然不敢應(yīng)接銀邊領(lǐng)主家仆的挑戰(zhàn)嗎?好極了,今夜森巖城酒館將充滿話題。”
都頓的長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霾,酒館是傳播惡名絕佳的場所,尤其是不敢接受挑戰(zhàn)這種膽小鬼行徑,比被妓女說命根子短小無用還要敗壞名聲。
但問題是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如何鉆營討好上了,自身的斗氣才只有七階,根本就不是阿克力的對手。
他的目光移到車夫散發(fā)著淡淡紅光的鎧甲上,隨即發(fā)出一個短短的、令人不安的笑聲,“阿克力,我們之間的決斗并不公平。你看,你身上穿著一件火系屬性的硬鎧,火系屬性不僅僅能提供額外的傷害加成,還能增加致命一擊的幾率,而我身上什么防具都沒有,盡管我的實(shí)力跟你相當(dāng),但打起來還是要吃虧的?!?br/>
七階斗氣和十階斗氣的差距絕不是什么“實(shí)力相當(dāng)”,都頓的語氣明顯是在吹噓自己,身上也散發(fā)著外強(qiáng)中干的氣味,但他竟然絲毫不以為恥,這讓阿克力忍不住火冒三丈。
“那你想怎么打?”
“很簡單——”
都頓輕蔑的揚(yáng)了揚(yáng)長下巴,“你脫掉身上的鎧甲,我就跟你打。”他明知道阿克力是甲不離身的,所以故意這樣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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