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地上太干凈了,還得鋪些稻草!”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流放,他們買了所能想到的所有物資,就連稻草也沒落下。
聽杜英娘提醒,林昭昭笑瞇瞇地從大包袱里拿出一小把稻草隨意地撒在地上,還真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杜英娘這才松了一口氣,和林和風將擔架慢慢放下。
他們剛安置好林琦,吵雜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
就見對面的幾間空牢房被官差用力推開,對著連聲抱怨的主院眾人厲聲喝道:“進去,進去!都到這里了,哭有什么用?
都給我安靜些?!?br/>
在國公府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主院的人哪里進過這么臟的地方。
男人們尚且能硬著頭皮進去,女眷們全都捂著鼻子,哭哭啼啼的,怎么都不肯進去。
那官差實在不耐煩,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用力在牢門上拍了拍,喝道:“你們再磨磨蹭蹭,可別怪本官爺不客氣了!”
一看見那把亮閃閃的長劍,女眷們也顧不上哭了,一窩蜂地往里面擠。
周氏一把年紀,被擠在最后面,氣得紅著眼睛咒罵:“你們這些小娼婦,眼里還有我這個婆母嗎?”
可女眷們根本就沒心思聽她咒罵,剛在牢房里站定,又低聲抽泣起來。
一樣的污水成冰,一樣的寒冷潮濕,一樣的惡臭難聞。
要在這樣的地方待一個晚上,這不是要她們的命嗎?
“娘,這里好冷?。∥也灰谶@里!”
林雅柔眼里含著眼淚,凄楚地對張氏道。
張氏自己也是滿心煩憂,她想安慰女兒兩句,又見趙言心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團哥兒被擠到角落里,忙將她們母子拽到自己身邊。
“娘!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林雅柔滿心委屈,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咱們在這里已經夠倒霉了,你能不能消停會?好像就你冷,別人都不冷似的?!?br/>
說話的是三房的林雅秋,國公府里最猖狂的庶女。
不,她應該連庶女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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