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小柱子目光逐漸變得清明,聲音也變得清晰而有力,“我不害怕!”只見他擺出架勢,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敵十,將試圖帶走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他身法靈巧,出招迅速,雖然較常人瘦小一些,卻并不影響他的攻擊力,不到半刻鐘,那些人便倒了一地,遍地哀嚎。眾人震驚,這還是剛才哪個唯唯諾諾見不得人的小子嗎?他竟然有這么好的功夫!就連小侯爺都看得眼熱,小柱子這一手功夫,那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門房能有的啊!陸懷遠被打臉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會功夫又如何,沒有受過教導,如同身懷利器,危害更大!”旁觀者也說道:“這小子功夫那么厲害,小小年紀還那么記仇,咱們剛剛批評他要是被他記恨上了,豈不是很危險?”“沒錯,依我看,得好好教導他,在教好他之前,最好先廢了他的武功,免得他禍害別人!”“你們夠了!”小侯爺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你們憑什么動不動就廢人功夫?他又沒有做錯什么?!”“怎么沒有做錯什么?”一直閉目沉思的青陽道長突然站了出來,指著天幕說道:“自小不服管教,偷竊、逃學……實乃天生惡劣,又因長公主包庇,未被糾正,如今學了幾首三腳貓功夫,便得意忘形,實在是辜負我對你的期盼!”天幕上,小柱子也被人數落著犯下的錯誤,好似在佐證青陽道長的話,說他就是一個很壞很壞的孩子?!拔覜]有,我沒有偷東西!是他們!他們打人!他們罵人!他們欺負人!”天幕上的小柱子哭著解釋。鶴山書院的夫子臉色微變,但很快又調整過來,問道:“撒謊可不是好品質,你說說,我們真的打你們了嗎?我們真的罵你們了嗎?是怎么打的,怎么罵的?”小柱子臉色一變,古星淵安慰道:“你別害怕,大膽地說,公主會給你們撐腰,告訴公主,他們究竟是怎么欺負你們的?”“他們……”小柱子面色痛苦,嘴上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們……他們沒有打人,也沒有罵人,但是……我們害怕……”“害怕也不能偷東西?。 碧炷幌掠腥酥S刺道:“我看這小子就是吃不得苦,找借口逃避學習,比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權貴子弟還不如,活該他沒出息!”長公主看著小柱子的眼睛,半響,她才開口道:“既然他是你們的學生,自然該由你們書院管教,你們帶走吧!”古星淵驚訝地看向長公主,“公主,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鶴山書院的學生,我不便插手!”長公主說道,“不過孩子還小,好好教便是,就不必要扯上官府了!”“這是自然,我們定然將這頑劣的孩子帶回去好好教導!”鶴山書院的人帶著小柱子離開了。古星淵不解地問道:“公主,小柱子說他沒有偷東西,是他們冤枉他……你怎么能讓他被那些人帶走!”“你看看這個?!惫判菧Y從長公主手里接過一本冊子,打開一看,整個人都被怒火點燃,“這些畜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孩子生活在這樣的煉獄之中……我經歷過那種痛苦,我不想再有孩子經歷了!”長公主拍了拍古星淵的肩膀安慰他,“還記得當初我是怎么對你的說的嗎?”古星淵回想過去,目光一震,“公主當時問我想不想離開,我說我已經深陷泥沼,無法離開……而公主你卻說,若無法離開,那就毀滅。毀滅煉獄,浴火重生!”長公主大步向前走去,古星淵眼中露出了然地微笑,堅定地跟了上去。天幕再次變化,長公主已經潛入了鶴山書院之中。鶴山書院大而清幽,布局嚴謹而合理,里里外外一絲不茍,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而更讓人驚嘆的是,天幕中的時間已近子時,學子們仍然點燈夜讀,孜孜不倦,竟無一人偷懶瞌睡,實在令人驚嘆。再隨著長公主的行動往近處看去,更是看得出這些學子個個正襟危坐,坐姿完全統(tǒng)一,連一絲懈怠也無!“天哪,這些學子太優(yōu)秀了!若是我兒能有這般刻苦,何愁沒有出息啊!”“是啊,這才是讀書人應該有的樣子,讀書就是要往死讀,要拼了命地讀??!”“這就是長公主他們的煉獄?這算什么煉獄,這點苦算什么,這不比下地干活輕松多了!這些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正說著,突然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這樣,不累嗎?”“累什么?不就是坐著讀書而已,多輕松?。 薄翱蛇@么久,他們都沒有動過,你們真的可以保持一個姿勢也不動嗎?”聽到這話,才有人反應過來,這些學子真的好像假人一樣,一直沒有動過?!耙苍S是他們被身邊的氛圍所影響,嚴以律己,所以才不曾動彈,便是真的動了,也不會如何……”這人話音未落,發(fā)現一個學子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而夫子發(fā)現后,也只是冷漠地讓人將其拖走?!翱窗?,實在受不住了還是會讓人休息的……”可下一刻,長公主就跟去了暗室,只見那個暈倒的學子被人直接潑了一盆冷水,他迷茫的醒過來,眼中還帶著血絲,看到面前的夫子,頓時就嚇得跪下來求饒:“王夫子,學生錯了!求夫子饒了我這一回!”“吊起來!讓他清醒清醒!”王夫子吩咐一句,眾人便看到那個學子竟然被人綁著雙腳倒吊了起來!直到他們離開,長公主才進來將人放下,但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皫律饺?,找個大夫給他瞧瞧!”長公主又吩咐道:“去其他的暗室里找一下,務必把所有的人都找出來!”“天哪,這是怎么回事?陸院長,你們書院這是……這是虐待學子嗎?”陸懷遠也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有這段記憶,一時間也有些慌亂,但隨即他便想好了說辭,“這位王夫子是書院外聘的夫子,沒想到他私下這般暴虐,這確實是書院管理的疏忽。但是大家放心,這只是個例!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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