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我的主子,小姐想知道任何我都會告訴小姐,”他頓了頓,似是受不住這般親密的距離,紅著臉頰偏了偏頭,“應(yīng)是與我曾經(jīng)做過藥人有關(guān)系?!?br/>
“藥人?”
“具體的我記不得了,那時我年歲還小,與幾個孩童一道關(guān)在籠子里,每日吃的喝的都是些奇怪的藥草和藥汁,還需泡在藥桶中,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來取血,后來、后來我不知怎的逃出來了,就開始四處流浪。”
時間間隔得實(shí)在太久遠(yuǎn),也不是能記清事的年紀(jì),那段經(jīng)歷已經(jīng)在他腦中很模糊了。
可就算是這般簡短的表述,也足夠讓謝惜棠高興起來。
既然謝星凜的血能夠喚醒她的理智,那么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豢養(yǎng)藥人的組織,也有辦法解決她身上的迷藥藥性?
她上輩子翻遍了手邊的醫(yī)書,也沒能尋到有效的法子。
——這已經(jīng)不屬于正常方子能夠解開的范疇,只能寄希望于一些偏門秘法。
她看向謝星凜的表情愈發(fā)柔和:“我身上的病很難治好。”
少年立刻顧不上什么尊卑,慌張地抬頭看她。
“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fā)作,只有你可以幫我緩解,”謝惜棠手掌撫上他略微冰涼的面頰,“我也只信你?!?br/>
“我可以給你血,”少年神情認(rèn)真,“所有的血都可以給你?!?br/>
“這可不是只靠血就能解決的,”少女濕熱的,帶著股甜香的氣味籠罩了他,呼吸落在了他耳側(cè),“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謝星凜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門上沖:“我......我知道?!?br/>
她頗有興味地看著他抖動的睫羽,一副巴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的羞窘姿態(tài),輕笑:“真的知道嗎?”
“謝星凜,你要多努努力。”
第二日一早,謝府東側(cè)門圍墻上翻出來一個清瘦的身影。
他穿著身箭袖黑袍,肩上掛著素色包袱,踩著沿街小商販的叫賣聲,往萬隆鏢局的方向走。
路上他的腳步忽然頓住,猶豫了好一會兒,走進(jìn)了書店。
他滿心局促,眼神飄忽地在書架上晃來晃去,隨手取了幾本翻開,密密麻麻的字跡印入眼簾,將他腦子都攪成了漿糊。
......是他犯癡了,他竟然忘了自己不識字。
掌柜也盯了他好一會兒了,主要是時間還太早,整個鋪面里就這么一位客人。
還十分緊繃,他稍微弄出一點(diǎn)動靜,客人便會警覺地左右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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